更何況這事兒一旦被捅破了,連他們方家都保不住他,更會因此受到牽連。
方霖此舉實在大膽,若按尋常來說,簡直是在找死!
硯兒快把腦袋想破了也找不出其原因,倒是一旁的阮卿忽的道“方霖這般膽大包天難道是想借助兵部尚書的勢力保住其弟。”
兵部尚書寧鴻靠一身武藝進入朝廷,名號擺在那,這京都城亦是有不少追隨他的人。
寧程是寧鴻與其妾室所生,顧珩出戰北越前曾在宮裡的年宴上看見過一回。
此人言行相詭,表裡不一,對待他倒是禮數周全,熱絡非常,可要是看見官職較低的人,便是言語間少了幾分恭敬,多了些看輕之意。
顧珩對他不甚喜歡,加之來往極少,離開京都城後便對此人的印象越來越淡。
但今日鵲樓出了這檔子事,顧珩才忽的想起此人來。
“想必寧程沒有這麼大本事敢做這樣的生意吧?”顧珩輕挑了挑眉,好笑道。
阮卿被他的話打斷了思緒,回過神來道“今日阮娉婷回門時,方霖也跟著一同前來,可卻是在我麵前提起了方榮之事,還央我在父親麵前為方榮想想辦法。”
“或許在那之前,方霖不止找過我一人,連寧程他都見過。”
“可方家此時正是被人盯著的時候,方霖就算顧念其弟,又如何肯這般明目張膽的進入鵲樓與寧程見麵?”溫枕忍不住疑惑道。
那鵲樓她不止去過一次,雖說裡麵猶如仙境讓人流連忘返,可畢竟是消遣日子揮霍銀錢所在,這樣的地方始終是烏煙瘴氣的。
連那老鴇一貫是生意場上的人,一雙眼睛都要將人看透,若不是她自帶幾分英氣,恐怕也要在那老鴇麵前露出馬腳。
可方霖不過才娶了新婦沒幾日,又是方元齊之子,這般出入鵲樓,豈不惹人非議。
顧珩沉吟良久,忽的笑了笑,“如今大理寺獄中可還關著那位方二公子啊,方霖如何不急?”
“那,咱們還去嗎?”硯兒看著顧珩道。
“不去。”顧珩斬釘截鐵,麵上絲毫不在意這些,“你不是說喬策安已經趕過去了嗎,本世子去了豈不是給彆人添亂?”
硯兒摸了摸後腦勺,也覺買官賣官這等以權謀私的小案子根本不需他們世子親自去查,那現場分明有個副指揮使就夠了。
他們世子去了北越多年,好容易回來也該歇歇才是。
正當硯兒放下此事準備出院子時,身後幾人的一驚瞬時讓硯兒剛剛才跨出去的步子陡然收了回來。
溫枕衣不解帶的照顧了裴景年多日,身子早已吃不消,方才在給裴景年施針時更是耗了她許多精力。
這會兒站在院中,竟覺頭重腳輕,胸腔處如一塊巨石壓著,剛等到硯兒回頭便頓時吐出一口鮮血來。
那張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此刻竟慘白如紙,連一絲想要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可儘管如此,在倒下的那一刹那,溫枕口中還不忘呢喃著,“此事彆告訴裴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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