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芽祭出手中巴掌大的丹爐。
紅玉材質的丹爐陡然便變大‘轟’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濺起了周圍的砂石。
嶽芽像報菜名一樣,說出了煉丹所需要的材料。
不論是珍貴的還是平凡的,織夢君都能從自己的儲物空間裡拿的出來。
嶽芽單手托腮看著麵前火陽丹的材料陷入了沉思,腦子裡沒由來的浮現出一個藍胖子的背影。
她甩了甩腦袋,將腦海裡那些有的沒的統統甩掉。
“牧道友還真是富的流油?”
“因為那是我滅了合歡宗的戰利品。”
織夢君還在低頭給自己纏著繃帶,嶽芽說話也沒抬頭看一下。
那笨拙的樣子嶽芽實在是看不過去,上前搶過他手上的繃帶。
“你你乾嘛!”
織夢君心下有些慌亂,讓他的聲音都有些變了調。
嶽芽看了眼發出死動靜的織夢君,什麼也沒說,在他一旁蹲下為他包紮傷口。
織夢君怕眼前之人的異香擾亂他的心智,在進入這裡的第一時間便封閉了自己的嗅覺。
可在嶽芽靠近他的一刹那,他感覺依舊被那香氣影響,沉寂多年的心臟開始不受控製的狂跳起來。
自己不受控製的緊繃著身體,被冰碴封住的傷口被他繃的重新流出了鮮血。
嶽芽看著滲血的傷口有些無語。
“放鬆,傷口崩開了。”她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織夢君聽話的強行壓下心中的悸動,調整呼吸。
卻在嶽芽溫熱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他冰涼的皮膚上時功虧一簣。
這次更嚴重,那傷口的血直接誇張的噴了出來,一滴血好死不死的崩到了嶽芽挺翹的鼻梁上,讓她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啊~~~被我弄臟了啊。】織夢君心中自語。
他見嶽芽那張白皙的臉上染上了自己的一滴血,心中的陰暗麵竟然詭異的得到了滿足。
‘咕咚。’
織夢君口乾舌燥的吞了下口水。
那聲音被嶽芽聽得清清楚楚的。
她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麵無表情的抬起右手用拇指擦掉鼻梁上那冰涼的血點子。
“有這麼誇張嗎?”
她抬起胳膊聞了聞身上的味道。
“你封嗅覺了嗎?”
一雙帶著探究的銀眸看向了織夢君。
織夢君舔了下有些乾燥的嘴唇。
“封了。”
嶽芽眉毛微蹙,她抬手將圓台上的白色鬥篷召了過來,披在了身上,隨後把巨大的兜帽蓋在頭上。
這白鬥篷也是一件可以隱匿氣息的玄階法器,將她把兜帽帶上的一瞬間,鬥篷隱匿氣息的功能被瞬間啟動。
她重新蹲到織夢君的旁邊。
“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織夢君看著眼前被這巨大鬥篷蓋住的一坨,特彆像是沒開傘的白蘑菇。
“嗯。”
嶽芽鬆了口氣。
“那就好。”
她又拿起剛剛包紮到一半的繃帶,繼續包紮。
織夢君心中仍在悸動,卻又特意將身體放鬆到一個差不多的狀態。
兩人誰都沒說話,隻能聽見繃帶纏繞時那細微的響動。
不知過了多久織夢君腰腹位置的傷口已經包紮完畢。
嶽芽已經開始纏胳膊上的傷口。
織夢君率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
“當年我被那瘋子抽的半死,待我身上的傷剛有所好轉的時候,便聽說太上長老的魂燈滅了。
我以為你與那瘋子同歸於儘了。”
他貪婪著盯著被巨大鬥篷籠罩著的嶽芽。
“直到聽說問仙宗多了突然間冒出了一個名叫‘月白’的丹師。
那時我就在想,會不會是你呢?
所以我主動請纓了此次任務。
果真是你啊。”
“虧你還記得我。”嶽芽聲音淡淡,手上的動作沒停。
“對不起。”
嶽芽手微微一頓,隨後繼續給他包紮。
“牧道友是在為沒向我打招呼就把我擄走這件事道歉嗎?”
織夢君已經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被嶽芽給懟回去了半寸,讓他喉頭一哽。
“咳咳。”
他乾咳兩聲,用於緩解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