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芽被困的不知名空間呢。
被白鬥篷遮蓋的嚴嚴實實的嶽芽,百無聊賴的坐在水潭邊最高的那塊石頭上,能完完全全的看清楚此方天地的全貌。
這裡大半部分都是那深不見底的水潭。外圍則是被高矮,大小不等的怪石林所包圍著。
更外圍便是什麼也看不清楚的白霧。
此時的她正仰頭望天。
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小腿自然從邊沿垂下,光著腳一晃一晃的。
空間內唯二的人類織夢君正坐在,最高石頭的下麵,認真的與體內的至寒之氣對抗。
兩人間的氛圍,詭異又和諧。
火陽丹已經被用光了一整瓶。
從最開始隻能半月服用一粒,到現在每三日便可服用一粒,已經不知道過去多少個日夜了。
嶽芽從來不在意時間,也懶得去算。
這天。
今日的天氣並不好。
原本蔚藍的天空像是被一層煙霧籠罩。
就連天上的太陽也變得黯淡無光。
枯坐三天的織夢君終於動了。
體內的至寒之氣又被排出了幾分,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徹底的痊愈了。
“還剩幾顆了?”
嶽芽破天荒的主動開口詢問。
織夢君緩緩睜開眼睛,美眸微動。
“四顆。”
“哦。”
嶽芽聲音淡淡
“你把我關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想知道?”
織夢君仰著頭看著石頭最高處的嶽芽。
“加入滅天,自然而然就會知道了。要考慮一下嗎?”
“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嶽芽果斷拒絕,不管生反派,這聽名字就知道要搞事情的組織,嶽芽這種懶人可不想加入,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織夢君似是早就有所預料,眼中含著笑意,仰視著她一晃一晃的小腳。
嶽芽低頭看著地上仰視著的自己的織夢君,銀色的瞳孔辨不出任何情緒。
“你不打算多勸勸我嗎?”
織夢君臉上的笑容更燦爛
“因為我知道隻要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你也不會同意,說不定還會主動撞向刀口抹了自己的脖子。”
“”
嶽芽有些無語,這好像確實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
“牧道友倒是了解我。”
“自然。”
曾經織夢君設下好幾重的幻夢,嶽芽都沒上當的畫麵,仿佛就在昨日一般。
“”
其實嶽芽還有很多問題要問。
就比如我那便宜師尊在你們那裡還好嗎?還跟以前一樣愛哭嗎?
滅天這麼作妖到底想乾嘛?難不成真要滅個天之類的。
但她深刻的知道她沒有什麼立場去問這些。
即便知道了自己又能做什麼呢?
“唉”
隨著歎息聲落下,那些問題也隨著歎息一起煙消雲散了。
沉默了許久,織夢君突然開口。
“牧歌。”
“啊?”嶽芽不明所以
“我的全名,牧歌。”織夢君解釋道。
嶽芽了然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織夢君重新倒出一枚火陽丹,放在手中把玩。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來,我還沒正式向你介紹過我自己。”
“哦,這樣啊,名字很好聽。”嶽芽客氣的誇了一句。
“多謝。”
說完,便把手中的丹藥吞入腹中。
靈藥在其體內迅速化開,衝入四肢百骸。
牧歌趕緊運轉體內靈力,調動這藥力去截殺筋脈裡的至寒之氣。
起初一切順利,體內靈力運行了一個大周天,緊接著開始運行第二周天。
變故就是在這第二周天運行至一半的時候。
他突然感覺經脈裡的靈力一滯,之後那被靈力引導的藥力瞬間狂躁起來,不受控製的在筋脈裡四處亂竄。
把體內被原本逼到一處的至寒之氣瞬間衝散,與那火陽丹的藥力形成相互排斥的磁極,肆虐的在其體內打起了追逐戰。
以嶽芽的視角來看。
牧歌的臉色一會熱的冒汗,再過一會他臉上的汗珠都會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