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玉雪原邊境。
這裡的雪半化不化,有些耐寒的植物即使葉片上掛著冰霜,葉片依舊翠綠。
一隻尾巴蓬鬆的鬆鼠,嘴裡塞著滿當當的食物,迅速的爬上了一棵滿是綠葉的鬆樹。
道繪有繁雜圖案的法陣突兀的出現,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噗通!’
一個披著寬大鬥篷的人從法陣裡走出來的一瞬間,便跪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狀況,把樹杈上的鬆鼠嚇了一跳,一顆瑩潤飽滿的鬆子不小心從鼓鼓囊囊的嘴裡漏了出來。
直直的掉到了這突然出現之人的腦袋上。
小鬆鼠也顧不上撿回自己掉落的食物,迅速的跑開了。
此時的嶽芽頭腦發脹,耳中嗡鳴一片。
這是透支神識才會有的表現。
她習慣性的去摸自己的儲物戒,想拿出醒魂煙來兩口。
宛如漿糊般的腦子這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找回自己的儲物戒。
氣的她想罵人。
奈何脹的快要炸掉的腦子不允許她多想。
目前最重要的是逃命要緊。
她甩了甩腦袋,踉蹌的站了起來,趕緊朝著綠色更多的地方徒步前行。
【牧歌不可能醒那麼快啊,怎就被發現的這麼快。】
嶽芽心中暗自嘀咕。
她把體內僅剩的靈力都用來維持懷裡的水泡。
現在她隻能光著腳趕路。
好在這裡的草木石頭都是凡物,傷不了嶽芽的腳。
【媽的!外麵的世界真的是太危險了。】
她緩步走在滿是雜草石子的土坡上,一邊走路一邊瘋狂運轉著心法,補充著體內的靈力。
也不知道她走了多久,天空中的太陽逐漸西斜,天邊泛起了火燒雲。
嶽芽靈力恢複的差不多了,自己卻還在處於一個半夢半醒的狀態,在向前行走的。
這是她自創的待機狀態,能在機械的重複做一件事的時候恢複神識。
嶽芽就是靠著這種方法,在閉關百年內煉製出了滿屋子丹藥的。
靈力恢複了差不多了,她開始重新禦空而行,想爭取用最快的時間回到問仙宗。
奈何事不與願為。
嶽芽剛一抬腳踏上虛空,就看見不遠處奔來一個黑點。
嶽芽眯眼看去。
好家夥!剛剛那二話不說就對她下死手的人又追了上來。
要知道,嶽芽耗費了所有精神力與靈力繪製的傳送法陣,人家隻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追了上來。
嶽芽心道
【完了,沒救了。】
看著那離著自己越來越近的黑點,心中卻沒由來的平靜了下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吐出,站在原地等待著那人靠近。
她看了眼天邊落下一半的紅日,嘴角微微揚起,掛上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真是奇怪啊,以前常常把死掛在嘴邊,真到這個時候,又舍不得了呢。”
在嶽芽自言自語的時候,那一身黑袍的人直接來到了嶽芽麵前。
她早在之前就用神識尋到了在百裡外又一個河流,識海中正在構建一個小型的傳送陣法,準備把懷裡護著的魚兒送走。
可她從沒與人真正打比試過,實戰經驗不足。
那人早就對法陣精湛的嶽芽有所防備。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將此方天地封鎖了起來。
本是想要送那位漂亮魚兒走的兩個巴掌那麼大的法陣,剛一成型就消失不見。
還不等嶽芽反應,那人就閃身到了嶽芽身邊。
一杆墨色的長槍直接橫拍在了她的胸口,把她拍回了地麵,滾了好幾圈撞斷了一棵樹才停下來。
在這期間嶽芽一直蜷縮著身軀,護著懷中的水泡,沒讓其受到一點傷害。
因為鬥篷的隔絕作用,被護在裡麵的魚兒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
嶽芽想要支起了身子,可嘗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她除了沒有痛感以外,其他的感官還是在的。
她能明顯的感覺出自己的胸骨斷了,碎骨全部紮進了自己的肺子裡,讓她喘不上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