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等了多久。
黑水晶裡的小亮點再次亮起。
遊黎掐著時間在最亮的時候按了下去。
“遊老弟!我聽說你是用捆仙繩把那孽障綁回來的,到底怎麼回”
一道如鐘般厚重的聲音從在應門外響起。
人還沒有踏進門檻,聲音就傳進了屋裡。
待到這人一隻腳踏入門檻時,屋內的狀況讓他呆愣在原地,將沒說問完的話咽了回去。
原來。
遊黎在水晶球浮現出的小亮點最亮的時候,將手指按了下去。
幾息後。
原本平平無奇,沒有一絲靈力的黑色水晶球突然被激活。
無數個法陣光環一層一層的浮現,無視房間內的擺設擴至最大,隨後慢慢的消散。
有些像是黑色水晶球盛開的光影花瓣,非常的漂亮,給屋內的兩人帶來的視覺衝擊那是非常之大。
隨著上麵的陣法一層層消散。
那漆黑的水晶球也逐漸透明起來,隱約間能看到中心有一個湖藍色會動的生物,正在著急的撞擊著內壁。
遊黎到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手中的哪裡是什麼水晶球。
而是由無數個陣法壓縮結合而成的物體,保護中間的生命。
時間流逝,水晶球變得越發透明,變得更像是一個水球,其中的湖藍色的身影遊黎看著的那是越看越眼熟。
他剛意識到什麼,水球裡的魚兒等不及最後一道法陣消散,主動撞破了法陣擺動它美麗而又華麗的尾巴躍了出來。
它漂浮在半空中徹底被淡藍色的光芒包裹,隨後逐漸變大。
“我的寶貝大孫兒!”
站在門口的藍瀚淵看到此景,也顧不上其他,第一時間閃身到了藍光下方張開雙臂。
魚兒在落入藍瀚淵懷裡的那一刻,徹底變成了一條還在處於幼年期的鮫人。
鮫人緊緊環著藍瀚淵的脖子,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化為無數淚珠滾落了一地。
“爺爺救白白有危險”
藍瀚淵輕輕拍著小鮫人的背,目光投向了一臉震驚,站起來的遊黎。
“到底發生了什麼?”
問仙宗主峰大殿。
“你的意思是,你在被關的地方粘上了屬於瀚靈寶閣小少主的氣息,才惹得其父對你下殺手。
而你。
則是把對方當成了滅天追殺你的人。
才整出來這麼一出?!”
宗主遲孤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子,一激動把自己最寶貴的胡子都薅掉了兩根。
“嗯。應該八九不離十。”
遲孤的眉頭緊擰。
“見麵就動手了?”
“嗯。我想問他來著,剛張嘴他就動手了。”
嶽芽點頭。
她隱去了有關自己帶出的那條魚的所有信息。
畢竟瀚靈寶閣的閣主將將身份隱瞞的很好。
要是他們這一大家子都是鮫人的身份從她這裡暴露了出去,可不是一件好事,那可是要沾因果的。
此時她依舊穿著那白色的披風,上麵的血跡早在回來的路上就用清潔術法清理個乾淨。
她站在大殿中央接受著眾位峰主,長老們的打量。
孟子川偷偷向一旁坐著的黃藥藥使了個眼色。
黃藥藥立馬會意,站起來把自己屁股下的凳子,盯著殿內所有人的視線將凳子拖到了中間。
“師叔,您傷還沒好,坐著講。”
嶽芽確實不喜歡站著講話,便順其自然多坐了下來。
其他長老麵麵相覷,之後又將目光投向了宗主。
孟子川帶著溫和的笑容開口
“我這徒兒最是孝順,還請諸位峰主跟長老見諒,彆為難孩子。”
熟知黃藥藥年歲的長老們在心中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麵上不顯。
孟子川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故意板起一張臉。
“藥藥快回來,彆打擾宗主審問。”
“哦”
黃藥藥縮了縮脖子,退到了孟子川身後站定。
為首的宗主麵容依舊和善,也沒有出聲製止。
那些看不過去的長老們,隻好閉上了嘴巴不發表任何意見。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給牧歌下藥。”
嶽芽坐在黃藥藥搬來的椅子上垂眸擺弄著遊黎扔給自己的儲物戒。
“牧歌?”遲孤有些疑惑。
“是織夢君的本名。”
“原是如此。”
遲孤捋了捋胡子微微點頭。
“可一個元嬰期丹修,那化神期的織夢君怎就上了你的當?”
熾火峰的峰主火袁道君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一臉的八卦。
嶽芽抬眼看了他一眼,視線交彙。
不夾雜任何情感的銀眸看的火袁道君心中發虛,不自覺的挺直了脊背。
嶽芽收回視線,再一次把目光投到手上的那枚儲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