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嶽芽回到碧瑩山已經過了整整二十天。
宗門安排的護道人早已就位。
三人當中並沒有起初提起這個意見的沐歸荑。
其中兩人看守著地麵。
另一人則是隱在虛空,從上方時刻盯被特殊禁製籠罩著的碧瑩山。
嶽芽算是徹底被人看管在了碧瑩山裡。
隻要一出山,身後必定會跟著三位長老,非常的不自在。
以至於她現在根本不想踏出碧瑩山半步。
這日,晴。
天空中一片蔚藍,偶爾會有幾片潔白的雲從空中飄過。
問仙宗山門口。
宗主以及各峰的峰主,全都在站這裡,等待著瀚靈寶閣的老閣主親自登門賠禮致歉。
每個人穿的都穿的格外的正式,嚴陣以待的等待著貴客降臨。
須臾。
天空忽的暗淡了下來,狂風四起,空間也扭曲波動了起來。
圍在周圍看熱鬨的宗門弟子,以及山下坊市裡的民眾無不對此番震震撼的畫麵看呆了眼。
一艘鑲嵌著無數珍稀的寶石和美玉,線條流暢的巨大飛舟緩緩的從空間旋渦裡顯現,駛出。
飛舟的外圍還有一層由六邊形組成的防禦護罩,時不時就有一塊六邊形閃動一下。
待飛舟徹底從空間旋渦裡使出。
突然昏暗下來的天空一下就恢複了晴空萬裡。
仿佛剛才為壓迫感知識眾人的幻覺罷了。
飛舟在問仙宗的山門口停住。
瀚靈寶閣的老閣主藍瀚淵眉眼帶笑從飛舟下來,踏上了問仙宗的土地。
隨著老閣主的現身,飛舟上開始陸陸續續的有人下來,態度謙卑的跟在了老閣主身後。
遲孤率先拱手向來人行禮。
“老閣主日理萬機,竟能親自來我宗拜訪,真乃我宗之榮幸啊!”
老閣主身材挺拔,臉頰兩側都是略短的白胡茬,笑起來眼尾處有著三道深深的褶子,周身圍繞著和善的氣息,讓人見了就心生好感。
他迅速上前兩步,拱手回禮。
“逆子莽撞無度,差點釀成大錯,某自當親自來貴宗賠禮才是。
本想早些前來的。怎料那孽障上次回去後便昏睡半月有餘。
才晚了這些時日,還請遲宗主恕某失禮。”
“閣主這是哪裡的話。”
遲孤一臉豁達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須。
“貴公子可還安好?”
“已無大礙。”
話落,他拉出身後落自己半步的藍墨淵。
“孽障!還不快向遲宗主道歉。”
老閣主踢了一腳神情有些恍惚的藍墨淵。
他早在清醒後,便從自家孩子的口中得知自己為何會被嶽芽帶出來的原委。
他反應過來後,一撩衣袍作勢就要給遲孤跪下。
“哎呦!這可舍不得!”
遲孤眼疾手快的趕緊將人扶了起來。
“既然是誤會,解開了便是,切勿行此大禮。”
老閣主故作嚴厲的嗬斥
“叫他跪,讓這孽障長長記性。”
藍墨淵作勢還要跪,被遲孤直接用靈力把人給托起來。
“老閣主!使不得啊!使不得!可莫要折煞我等了。”
幾個能說得上話的峰主與長老也開始紛紛勸解。
老閣主隻好無奈閉眼呼出口氣,麵露為難。
“既然在座的各位都這麼說了,那某就厚著臉皮應承下來了。”
他的眼神看向所有人都非常的柔和且友善。
但隻要他將視線投向藍墨淵的時候,就會橫眉冷對,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問仙宗的眾人將這一幕看到眼裡,心中潛移默化的對這位有著不省心兒子的老父親,生出了憐憫之心。
老閣主退後一步,向眾人謙卑的行禮。
“為表示某對貴宗最真心的歉意,某決定將這修仙界僅有一艘的天闕神輝舟贈予貴宗,還望貴宗笑納。”
遲孤藏在胡子下的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上揚的嘴角怎麼壓也壓不下去。
偏偏還要做出一副非常為難的樣子。
“太貴重了!這可不妥!”
“第一宗門理應配修仙界第一舟,遲宗主,您就收下某得一片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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