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仙宗碧瑩山外圍。
護在周圍的三位長老遠遠的就發現,一個長相絕美的少年,鬼鬼祟祟的向這邊靠近。
時不時還停下,閉眼輕嗅著什麼。
三位長老紛紛皺眉。用神識傳音互相交流了起來。
【宗門裡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好看的一個小子?是哪個峰的?】
【這孩子怎麼沒穿弟子服啊?】
如今看守嶽芽的三位長老都是各個峰頭上最有資質的那一批。
早就退去宗裡的職務,一心隻為修煉,對宗門弟子也不甚了解。
【奔著這邊來了,我們要攔下嗎?】
三人齊齊沉默了。
最終還是修為最高的劍宗長老率先開口。
【碧瑩山的禁製就連我等都無法勘破,單憑這孩子是進不去的,先靜觀其變吧。】
【有理。】
其他兩人略微思索後便都同意了劍峰長老的提議,眼睜睜的看著這位少年踏進了碧瑩山。
碧瑩山內。
嶽芽躺在門前的茶樹下的躺椅上閉眼小憩。
一隻胳膊還悠哉的搭在躺椅的扶手上,手裡的長煙杆要掉不掉。
煙杆長約一尺,煙鬥與煙嘴都是修仙界比較罕見的材料製作的。
入目的感覺有些像墨玉,但放在陽光下仔細觀看,更像是墨紫色。
上麵雕刻著繁瑣而又複雜的器文。
二者之間用的是小手指粗細的紅色漆木煙管。
表麵看著什麼也無,煙管內部的器文更加的精細,繁瑣。
這是嶽芽從第五殤給她的那個儲物戒裡隨便拿出來一個用著的。
在那枚儲物戒裡,同等材質,或比這更好的加在一起,足足有二十根,都是第五殤搜羅來適合的材料親手煉製出來的。
個個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要不是嶽芽一直用的那個長煙杆,隨著被牧歌藏起來的那個儲物戒一起消失。
她依舊不會拿出來用。
嶽芽緩緩的睜開了閉著的眼睛,坐起了身。
原本掉落在她胸口的一朵白色,邊緣略帶些紅色的山茶花從她的身上滾落到腿上。
她垂眸將茶花捧在了手心,眼神有些許的黯淡。
“為什麼非要在最美的時候隕落呢?”
“”
沒有人回答她。
有的隻是微風吹過頭頂的山茶樹,那茂密的樹葉發出的‘沙沙’響聲。
“嗬。”
嶽芽不自覺的輕笑一聲。
【我怎麼又裝起來了?剛才應該很二吧。】
她在心中自我厭棄著,搖了搖頭,把手上的花隨手扔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
嶽芽似是有所察覺,擴張開自己強橫的神識,探查了整個碧瑩山。
這一探查。
就讓她發現了一個大問題,不禁讓她右眼一跳。
“要遭!”
她趕緊摁住自己的右眼皮,迅速起身來到了陣法中。
原來。
碧瑩山外圍那由各種靈植組合而成的天然法陣裡,不知何闖進來了一個人。
現在這人正被陣中最難纏的鬼藤給束縛住了四肢。
剩下的藤條胡亂的在被綁的這人身上胡亂摸索著。
有的藤蔓探入了被掛著人的褲腳,有得則是探入了這人的衣領。
一看就非常華貴的法衣,被藤蔓輕易的撕扯成條。
那人白皙、嬌小的胸膛就這麼大喇喇的暴露在了空氣裡。
嶽芽迅速閃身來到此處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不由的讓她倒吸了口涼氣,瞳孔止不住的顫動。
隻有嶽芽前世才會有的,某些不健康,且隻適合在夜深人靜時候才會獨自欣賞的漫畫名場麵。
就這麼毫無防備的呈現在了她眼前。
這對前世偶爾喜歡看點小破文的嶽芽衝擊力實在是太大。
一時間呆愣在原地,直愣愣的看著這一幕。
被藤蔓吊著的人早就中了鬼藤的毒,腦袋低垂,生死不知。
但從身形上可以看出,應該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嶽芽的右眼又開始跳了。
她緩緩的抬起手,不輕不重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被震驚的無法運作的大腦終於重新開機,運作起來。
她趕緊喚出印在左臂上當紋身的匕首,揮出一道風刃將少年身上的藤蔓儘數斬斷,並在藤蔓的主根處丟了一簇靈火。
沒了藤蔓的支撐,眼看那衣服破碎的少年就要倒在地上。
嶽芽隻好眼疾手接住這個少年,用自己的白鬥篷將其裹了個嚴實。
她微微蹙眉,看著懷裡昏睡過去的少年,總覺的有些眼熟。
“咦?”
還沒等她細想,就被另一道聲音打斷。
“主人你不是在睡覺嗎?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了?”
嶽芽抬頭循聲看去。
隻見化為人形的白雪與鶴羽一前一後的來到了此處。
兩人正一臉疑惑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懷裡抱著的人。
嶽芽隻好先放棄思考這孩子為什麼這麼眼熟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