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我和你爸供你吃喝,供你讀書這麼多年,你也夠意思了。
我跟你說,媽不會害你的。
王胖子雖然沒了一雙腿,但人家煤礦上賠了好幾百,這麼多錢,彆說你弟弟將來娶媳婦不愁,就是你日子也好過的很呐!”
徐賤妹哭著大喊:“你們就看中了王胖子的錢,就沒想過他愛打人,
彆說他前頭媳婦跑了,就是親娘他都敢打,我跟了他,能有啥好日子過?”
砰的一聲,也不知徐賤妹父親砸了啥東西:“打你咋了?那個男人不打婆娘?
要是婆娘都不敢打,那還是爺們嗎?”
宋茵陳聽得火大,看來徐賤妹要讀書的事挺難。
她尋了個隱蔽處,拿了三個蘋果和一小袋白糖出來,拎著直接進了徐家院子:“是徐賤妹家麼?”
“誰呀?”徐母從屋裡出來,認出宋茵陳,剛想罵人,可一看她手上拎著的東西,又把話咽了回去。
“你....你咋來了?”
徐父也從屋裡出來,目光落在宋茵陳身上,有幾分打量的意味。
宋茵陳清楚這目光,是在看她值什麼價,嫁的是啥樣的男人。
畢竟在徐父這種男人心裡,女人的價值就是以所嫁男人來衡量的。
最後出來的徐賤妹,看到宋茵陳的那一刹那,眼裡發出亮光,隨即又慢慢黯淡。
不可能再讀書了,誰來也救不了她!
宋茵陳沒看徐賤妹,將手裡東西給了徐母:“大娘,我是派出所小劉的表姐,那天來的蘇老師是我姨,
那天得虧小徐救了我姨,我聽我表弟說了之後。
恰好,要幫我化肥廠的表姐夫送肥料過來,就想著來謝謝救命恩人了!”
徐父眼神瞬間變得不一樣了,搓著手局促不安道:“劉....劉警官是你表弟?還有化肥廠.......”
“哦,我叔在縣裡上班,所以,我家.......”她一副不想多說,生怕叫人知道太多的模樣:“叔,這事可不能隨意亂講。
我叔說了,首長最討厭家裡小輩,在外頭打長輩的名號!”
這年頭信息閉塞落後,村裡唯一的廣播站,還是年初裝上的,你能指望這些人知道多少外頭消息?
要不然,前世那些裝教授、乾部,更有離譜皇室後裔的人,是怎麼發展那麼多下線的。
徐父在聽到首長兩個字後,臉上神情已經從羨慕變成敬畏了。
“我懂!我懂!姑娘你.......”
宋茵陳擺手:“叫我宋專管吧!”
專管人間不平事!
徐母趕忙撩起圍裙擦了擦板凳:“宋專管,你坐!”
扭頭又抄徐賤妹吼:“你愣著乾啥?還不趕緊給宋專管倒水去!”
兩口子不曉得專管是個啥官兒,反正就覺得,有派出所表弟,還有化肥廠表姐夫,而且叔叔還在縣裡上班的宋茵陳,那就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宋茵陳坐著,翹起二郎腿,雙手交叉放膝蓋上,年紀輕輕卻莫名給人一種壓迫感。
開玩笑呢!當人家宋總上輩子集團老總的威懾力是裝出來的?
“我剛好像聽到,你們是想讓小徐嫁人?”
徐母忙把王胖子給誇了一遍:“專管同誌你說,這打著燈籠難尋的好親事,她還不願意,是不是犯賤呐?”
“唔!”宋茵陳打著官腔哼了一聲,臉上卻是帶著笑,把老乾部的做派學了個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