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大學那幾年,她也沒少操心,跟輔導員拉關係,學習各種心理輔導,就怕孩子一不小心走岔路。
孩子進了大學之後,性子開始收斂,逐漸成為人人口中那個彆人家的孩子。
宋茵陳也很驕傲,她離婚帶孩子,沒靠任何人,掙下偌大的家業不說,還能將兒子培養成才,她認為自己做人是很成功的。
可前世兒子婚禮那一幕,她才知道,有的人從根兒上就是壞的,學習和教養隻是給他醜陋的靈魂,披上了紳士的外衣。
重活一回,生孩子養孩子這種事,誰樂意誰乾,她宋茵陳是鐵定不會再操心的。
什麼晚年淒涼,病了沒人端茶倒水,死了沒人埋。
嗬嗬,看看王大娘,說得好像有兒子就會很幸福似的。
再說了,就算將來晚景淒涼,人生瀟灑幾十年,得幾年淒涼孤寂,那也是自己應得的報應。
人嘛,有所得便有所失,可不要太貪心。
任慧雲一行人上台落座,工作人員開始調試喇叭。
恰逢今日趕集,好多人過來看熱鬨不說,小販們也把東西搬到了會場邊上。
上頭開會,下頭群眾攀親戚拉家常說兒女罵老人,一圈的小販不停叫賣,熙熙攘攘好不熱鬨。
“那誰家的老婆子死了,你曉得不?”
“啥?前兒不是還在門口曬太陽納鞋底麼?”
“老九家那傻閨女嫁人了,聽說嫁的還是城裡人!”
“呀!就那一天到晚流口水的傻笑那個,也有人要?”
副鄉長蘇國富拿著喇叭扯著嗓子喊:“都靜一靜,都給我安靜!下麵擺農門陣的,你們回屋頭慢慢擺。
還有相親的,你們去茶樓裡看,不要在會場上介紹對象。
還有那幾個,把你們娃兒抱遠點,彆嚎的人聽不見說話。
做買賣的,先彆忙著吆喝了,這裡是會場,彆當菜市場!”
任慧雲眉頭微皺,這可不就是一個菜市場麼,看來得儘快發展經濟,讓槐樹鄉明年再開會,有個像樣的地方,而不是這樣搭草台班子。
場麵漸漸安靜下來,眾人對這一年一度的大會,還是土地下戶第一年,期望還是蠻高的。
蘇國富開始會議報告:“尊敬的各位來賓、父老鄉親,上午好!”
他才開了個頭,下麵頓時哄堂大笑。
蘇國富也不知道咋想的,他居然用普通話發言,那不倫不類的川普,把下麵參會群眾笑的肚子疼。
任慧雲輕咳一聲:“老蘇,都是鄉裡鄉親的,你就說本地話,大家能聽懂!”
蘇國富老臉一紅:“我....我這不是怕鄉長你是城裡來的聽不懂嘛!”
任慧雲無語,她再是城裡人,來鄉裡都快兩年了,還有啥聽不懂的。
宋茵陳捂著嘴,竭力控製想笑的衝動,眼角餘光不小心瞟到戲台上的一角,對上了趙玉濤陰翳的目光。
宋茵陳愕然,他這恨恨的表情是想乾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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