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開口卻開不了口,身體是僵硬的,成了提線木偶一樣。
中招了。
鐵刹山這些人,不光是有道術,還有仙家手段,沒有對他們做到先發製人,就隻能一直受製了。
都到了鐵刹山,到了他們的地盤上,更不可能給我什麼反抗的機會。
隻能夠心裡默默的念:“丹朱正倫清靜攝,靈寶天尊去穢攝,胎光爽靈幽精攝。彭琚、彭僑、彭質不得離吾身攝。太上三天虛無自然攝。”
“我以日洗身,以月煉形。真人護我,玉女佐形。二十八宿隨我奉倫,千邪萬穢逐氣而清,急急如律令。”
默念歸默念,不掐出手訣來配合,效果要弱太多太多,幾乎沒什麼作用。
那道人,是去找茅有三了嗎?
八宅一脈的二長老大長老兩個真人,在他麵前甚至沒有動手的勇氣,他是什麼實力?
茅有三,招架得住嗎?
他算計了我們,他出事,我不會覺得多惋惜。
隻是對於武陵要滿盤皆輸,又讓我內心格外不甘。
這四規山的外邪,就那麼難纏,那麼重!?
鐵刹山很大,我隻知道自己走了很久很久,從天亮走到天黑,又走到了天亮。
其實天黑的時候,老龔是能出來了。
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現身。
理論上來說,他輕而易舉就能救了我和吳金鑾,甚至將韓襟納入凶獄之中,有魏有明的本事,我們肯定能逃出生天。
再走到夕陽垂暮的時候,我們到了一處地方,這裡還不是峰頂,有一片巨大的緩坡,這緩坡上,有一方大道觀。
寥寥青煙在道觀上縈繞,還有些喧鬨的人聲,著實是香火鼎沸。
道觀四周,野花灼灼,還有潺潺溪流,再往外延看,翠柏參天,更有蒼勁的鬆樹,頗有種蔽雲遮日的壯闊感。
單憑這道觀的氣息,就能分辨出來,這地方絕對不是一個惡觀。
我們被帶進了觀內,焚香的並不是香客,多是道士,這觀內走廊縱橫,大,且不臃腫。
直至到了一處殿內後,領著我們的人總算停了下來。
他冷眼掃視我們後,讓我和吳金鑾留在殿內,鎖上大門之後,又和其餘人一起,帶著韓襟走了。
安安靜靜的一直站著,動彈不得。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外邊兒都已經夕陽斜射,從窗戶中照入殿內,我總算一個激靈,能動彈了。
吳金鑾一樣忽然捂著胸口能動了。
“狐仙迷惑了視線,黃皮子控製了人,這兩樣東西,太難纏了……”
“暗中還有彆的東西,那東西十分恐怖,本來八宅一脈的兩個人,還有要和那道人鬥一鬥的架勢,感覺到那個東西存在之後,他們甚至就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甘願放下一切東西,甚至是舌頭……”
吳金鑾的麵色十分蒼白。
他這話,頓讓我醍醐灌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