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我想起來一個細節,白鬆和白砂山當時還在和這道人據理力爭,且要動手之際,地麵的確發生了一些顫動。
是什麼東西,能發出那樣的動靜?
實際上就是它,徹底嚇住了白鬆和白砂山!?
“至少,那個道人沒有那麼恐怖了……”我勉強一笑。
“羅道長……我覺得不然。”吳金鑾怔怔看著大殿門。
我沉默無言。
“茅有三的下落,我還是說了。”吳金鑾有些慘然的開口:“你被製住後,那隻老鼠忽然爬到了我的臉上,它在舔我的眼皮,要吃掉我眼珠子,不說,這雙招子沒了。”
“不怪你,想要他不找茅有三,除非他的矛頭就在韓襟身上,可顯然不是。”我再度搖搖頭。
“這麼大的變數,茅有三真的知道嗎?若這也是他算計的一環,他就不怕真的引火燒身?如無意外,我們離開冥坊的時候,茅有三肯定已經離開了,那個道人隻會白跑一趟,冥坊估計也要吃一些苦頭。”吳金鑾的苦澀更濃鬱了。
“算計來,算計去,做了那麼多努力,被茅有三甩下來了,說讓我們觀摩煉化出陰神的過程,實際上是個謊言,也對,他那種實力,他說那樣的話,我們怎麼能分辨得出,他是說謊?又或許,他之前沒說謊,之後的一係列變故,讓他改了主意。”
“希望……他沒事吧。否則就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吳金鑾這最後一句話,意思就很明確了。
我們的確被茅有三算死了,隻是,我們不至於死,如果茅有三不出事,那我們隻是被撇下來,他會去單獨完成自己的事情。
他有自己的對手,武陵隻是順手對付罷了。
“韓副觀主隻是有些過分,他,沒有那麼過頭,嚴格說上來,他還是幫鐵刹山解決大麻煩的恩人。”吳金鑾再道。
我點頭嗯了聲。
看上去,門並沒有什麼禁錮,這大殿內也很空蕩安靜,他們留下來我們,卻並沒有對我們怎麼樣。
“白芷……被傷成那樣,怕是真的活不成了,按照道人說法,那是個純好人,哎,這叫什麼事兒,我們先前也不該多嘴,少說幾句,事情可能是另一個結果,誰知道茅有三一生氣,下手根本沒有分寸。”吳金鑾來回踱步。
“看他們怎麼肯放人吧。”我話語間,在身上摸索,手機還在。
摸出來後,這裡信號也不差。
心跳忽地加速,我翻到茅有三的電話號碼,並撥通出去。
響了幾聲,那邊接通了。
先是安靜,才是一聲嗟歎。
“我在幫你。”茅有三話音響起。
我第一時間沒吭聲。
“這也是幫嗎?”開口,我話音很沙啞。
“怎麼不是幫呢?不光是幫你,還幫了四規山呢,隻可惜你這後輩,心總是太正,太直了,過剛則易折的道理,你就真的不懂嗎?”
“韓襟,是可以死的,他不死,我,不安全,我不安全,四規山就能獨善其身了嗎?他平平靜靜跟我去辦事,內心裡卻打著殺我的主意,他性格如此乖戾,四規山,是要因為他而吃大虧的。我解決自己的麻煩,順水推舟幫你四規山清掃了一個內憂,為何不是一件好事?”
“你不去,那必然是另一種結果,韓襟被留在那裡的人殺死,再來之人會因此而殺了那兩人,我順道還會給句曲山報一小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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