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心!!”老克勞奇重複了一下,這個他從未聽過的單詞,有些疑惑的看向卡爾。
卡爾則頗有耐心的解釋道。
“這是一個古老的東方詞彙音譯,你可以把它理解為,對一個人更加殘酷的心理殺害。”
“畢竟**的毀滅與痛苦,終歸是有極限的,心靈的創傷與後悔,才可以綿綿不絕的延續下去。”
“我想在這一點上,你可能會比我更有發言權的多。”
這一番話,讓老克勞奇的酒一下就醒了許多,他沉默的思考了一下,認為這小子說的沒錯。
在過去的11年裡,近4000個日夜當中,他無時無刻不生活在懊悔與自責當中。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拿著小刀,將自己身上的每一塊血肉,一刀一刀的割下來。
並且自己還不會死亡,每當自己從夢中驚醒,太陽升起照到自己臉上的那一刻。
自己那被割掉的血肉,又會重新生長出來,直到午夜的降臨,自己進入夢鄉之後刑罰重新開始。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看著卡爾問道。
“那你打算怎麼做,對於那兩個家夥來說,殺了他們確實便宜了他們。”
眼看自己的顧客,對於自己的理念很滿意,卡爾也非常滿意的細細分析道。
“先不用著急,要想徹底的殺死一個人的精神,你首先要弄清楚,他們最在乎的是什麼。”
“如果是一個癡情的人,那就奪走他的愛人,如果是一個有理想的人,那就利用現實逼迫他放棄理想。”
“如果是個貪財的人,那就讓他變得一無所有,你首先要搞清楚這一點,這次由你回答。”
聞言,老克勞奇沉默的思考了一陣,緩緩的說道。
“權力,對於康奈利·福吉和他手底下的那隻癩蛤蟆來說,沒有什麼比權利更讓他們在乎。”
“相比於自己的妻子,我想我們的部長大人,可能更鐘愛自己的職位。”
“那隻癩蛤蟆也一樣,沒有部長大人的撐腰,她又會變成那個自卑又可憐的垃圾。”
“太完美了克勞奇先生。”卡爾對於對方的回答給予了掌聲,一邊鼓掌一邊感歎道。
“你說的完全沒錯,這兩個家夥最在乎的東西,就是他們的職位和權力,所以我們必須將這兩樣奪走。”
“讓康奈利·福吉從普通人遙不可及的魔法部部長,變成一個人人喊打的罪犯。”
“讓那隻狐假虎威、聒噪不堪的癩蛤蟆,回到它應該呆的地方,比如說去清掃廁所。”
說著,卡爾停下掌聲,繼續望著老克勞奇問道。
“那麼很好,搞清楚目標之後,接下來就要講究辦事的手段,不過我喜歡在講這個之前。”
“先和我的顧客談一談,我們項目的成功概率,畢竟如果完全沒有成功的希望。”
“再多的努力,也不過是自我感動而已。”
“請說吧。”
老克勞奇也進入了卡爾的節奏,沒有一句廢話直接向對方開始請教。
卡爾也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的意思,直接從自己的戒指中,掏出來一疊厚厚的文件袋。
扔到對方麵前之後,自己則在一旁靜靜的喝酒。
老克勞奇接過文件袋,那是一封一封的拆開仔細查看,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眼睛也瞪的越來越大。
最終忍不住的站起身來,直勾勾的盯著卡爾驚歎道。
“這些都是你安插在魔法部的棋子,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將魔法部滲透到這種程度。”
望著老克勞奇驚訝的樣子,卡爾微笑的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