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聶哥，你都這樣了，還能抽嗎？”
他遞煙的手伸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有什麼不能抽的？！”
聶雲深一把抓住陳寒的手，把煙和打火機拿了過來，自己點了一根抽了起來。
陳寒看聶雲深已經抽了起來，隻好也拿了根煙點上。
兩個人一陣吞雲吐霧。
“豪哥他們呢？”
陳寒出聲問道。
“我讓他們買早飯去了。”
聶雲深答了一聲。
煙一抽，他咳嗽的症狀都輕了不少。
“哦。”
陳寒點了點頭。
兩個人尷尬地沉默了一會兒。
陳寒走到窗邊，把窗子開了個小縫，想散散房間裡的煙味。
“陳寒，要是黑劍集團的董事長讓你當，你能當好嗎？”
身後的聶雲深突然問道。
“啊？我肯定不行，做個科長就差不多了，董事長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
陳寒被他問的一驚，連忙擺了擺手，有些惶恐地回答道。
聶雲深看著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如果說，當上這個董事長，能讓你親手殺掉陳善德呢？”
“陳善德？”
陳寒愣住了。
“你現在是科長，就算是過了幾年，你再升職當上經理，你拿那個住在專門為退休官員造的高級療養院裡的陳善德也沒什麼辦法。”
“如果你真的想報仇，那辦法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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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雲深頓了頓，接著說道。
“那就是成為更有權勢的人，直到權勢大到能隨便殺了他為止。”
聽著聶雲深的話，陳寒的心裡一陣翻湧。
“為什麼是我？”
他壓下一切亂七八糟的想法，走到聶雲深床邊，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上天讓我在被兄弟追殺時遇到了你，這不就是命運的安排嗎？”
“命運的安排，就是最好的安排。”
聶雲深看著陳寒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胡軒呢？豪哥呢？”
陳寒出聲問道。
“他們兩個？算了吧！朱豪有情意，但沒什麼心機，根本玩不過彆人！胡軒有腦子，但心胸狹隘，太小氣太精明，不是成大事的人。”
聶雲深回答道。
“可……可就算是我願意當，那些上麵的管理人員，那些董事會的成員，他們會同意嗎？”
陳寒被聶雲深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說話都有些結巴。
“吳長東和朱豪都會幫你，我能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聶雲深說著，指了指掛在牆邊的外套。
陳寒幫他把外套拿了過來。
聶雲深從外套內側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樣東西，遞給了陳寒。
陳寒看了一眼，這是一把金屬做成的縮小型的黑色短劍。
黑劍集團大樓上的圖案，好像就是這個形狀。
“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了。”
聶雲深朝他說道。
陳寒這才明白過來，不管是之前的升職，還是昨晚的飯局，都是聶雲深在為他鋪路。
“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力，對嗎？”
他看著聶雲深，露出了一絲苦笑。
“我知道你一定會答應。”
聶雲深回答道。
“為什麼？”
陳寒不解地看著他。
聶雲深又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照片。
他指了指照片上露出燦爛笑容的女孩，朝著陳寒笑了笑“因為她。”
陳寒看了眼照片，把黑色短劍緊緊攥在手中。
掌心中，似乎又傳來了那熟悉的灼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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