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山聽廚娘說大嫂離開字畫鋪子,去了王裁縫那裡,張北山飛奔而去,隻見大嫂坐在桌子前,縫製衣裳,大嫂針線活一般人比不上,五歲做童養媳婦到了張家,張北山的奶奶手把手教她做衣裳鞋,繡花枕頭,在張家村裡,沒有那個女人做的活路能超過特。性格也好,唯一的缺點就是結婚多年沒有生養過孩子,遭到婆家人的打罵。張北山進門就拉著大嫂的手要她離開這裡,大嫂說,我不走,這裡做工最適合我乾了,工錢也給的多,碎布片子滿地都是,我能做出許多鞋來換成錢,將來給你買宅子,張北山聽見大嫂說的話,心裡酸楚,她掙的錢要給我買宅子,大嫂,我不買宅子你跟我走,你在這裡我不放心,咱們去四弟家,快去收拾東西,現在就走,王裁縫見張北山要把人帶走,也急眼了,我說徒弟他哥哥,我剛剛把你大嫂說通了,在我這裡做工,離你也不遠,你想看她隨時可以過來,我鋪子急需一個會做衣裳的大工,你大嫂最適合乾縫紉這個活路,你是怕我虧待他,不是,我是不想讓她離開我半步,這王裁縫一聽,徒弟哥哥還是個大情種,那行,白天在我這裡乾活,晚上你領走,工錢不少一分錢,張北山給大嫂說,大嫂這工作你願意乾嗎?我願意乾這工作,我在這裡做工如魚得水,拿起裁好的衣裳我就能縫製,工錢也多一套棉衣給四塊錢,張北山一聽,字畫鋪子對麵拆洗一套才給三塊錢,大嫂,那你白天在這乾活,晚上我來接你,去四弟家,我騎單車送你過去,早上接你過來,不麻煩你了,我自己走過去,三、四裡地,你一個女娃娃,你不害怕誰把你搶走,搶走了才好,搶走了糟蹋了你,還把你賣到妓院去讓更多男人糟蹋你,我送你過去,四弟說給我也買了一間房子,我把錢給四弟,他剛剛結婚也需要錢用,王裁縫下午幾點鐘打烊五點鐘,麻煩你了,我下午來接她回家。王裁縫心想,徒弟他哥哥,不但是個情種,做事情考慮的這麼的周詳,我想納個小妾陪陪我的願望實現不了,我這裡確實需要有人幫我,活路太多了,憑我一個人做活路,累死我了,納不成小妾陪陪我,給我幫忙做衣裳也行,圖不成二樣,圖一樣也行。張北山回到字畫鋪子,飯也不想吃了,廚娘叫他,北山吃飯,我在外頭吃過飯了,他坐在鋪子裡頭,一句話也不說,心裡煩著呢,有雇主進來看字畫,他趕緊站起身來,雇主問什麼,他回複什麼,先生,請問,你喜歡那種字體,雇主看看張北山,我喜歡現寫的書法,嗷,就是這種字體,張北山一看是管家寫的書法,先生,你現在要,還是,我現在就要,寫好了我給裝裱好,我就拿走,先生這副書法寫好裝裱完成是三百塊錢,要等多久,裝裱好了要等字畫晾乾了才能拿走,不然,你卷著拿回去,容易脫落,好吧,讓人給我來寫字,誰收錢,管家,來收錢,管家聽見有人叫他,急匆匆進廳堂,收錢,靜下心來給雇主寫字。管家這張書法作品平常給掌櫃的報價是五十,今天掌櫃的掙了二百多塊錢,因為還有紙張筆墨裝裱成本。掌櫃的越想心裡越高興,隻要張北山在鋪子裡,生意成交率很高,他給雇主介紹字畫,嘴裡沒有一句廢話,直白簡單,不卑不亢,不知道他年紀輕輕從那兒學來的這本事,字畫鋪子離不開張北山,他的工錢要上漲,我的外甥有他一半的能力,我就高興壞了,我要是不給他漲工錢誰把他挖走了,我的損失就賠大了。他的大嫂離開了字畫鋪子,不知道他有什麼想法,我要是不給他漲工錢,省城賣字畫的可不是我一家,他還會鏡框製作,這小子人長的英俊瀟灑,做起事來,一板一眼,從不馬虎,我看過他寫過的字,每一張沒有一個寫錯的字,都能裝裱掛在牆上售賣,雖然寫的字有些青澀,他才多大,字畫有比較,行家雇主挑選的時候能看出來好賴,外行他不懂,看看寫的不錯,就買走了。掌櫃的也是一位會做買賣的生意了,他也是張北山的伯樂,慧眼識珠。鋪子打烊了,張北山給管家打了招呼,騎單車去接大嫂,大嫂已經等候在門口,張北山攬腰抱住大嫂,把她放在單車後坐上,底下鋪的棉墊子,坐好了,我騎車了,車子往前一衝,大嫂嚇的雙手抱住張北山的腰,大嫂是第一次坐單車,張北山讓大嫂騎馬馬坐上,害怕把她摔下去,大嫂你吃飯了嗎?吃過了,我沒有吃飯,你陪我吃飯去,眼前就是一條小吃街,張北山停住車子,單手把大嫂抱下車,大嫂,你想吃點啥呢?我想喝碗餛飩湯,我也想喝一碗,掌櫃的來兩碗餛飩湯,好嘞,兩位客官請坐,張北山還要看著單車,就坐在單車旁邊,大嫂臉上有個黑點,張北山掏出帕帕給大嫂擦著臉上的黑點,是鳥屎,他沒有吭聲,害怕影響大嫂吃餛飩湯的情緒,喝完餛飩湯,他又單手抱起大嫂把她放在後座駕上,我騎了,大嫂又緊緊抱住他的腰,其實,隻有一裡地遠,他嚇唬大嫂,說成四、五裡路遠,到了四弟家,進了大宅門,把車子鎖好,弟媳婦正在切菜,四弟燒火,哥,大嫂,你們來了,快屋裡做,給你沏茶倒水,大嫂這些活不用說,就會做,張北山把今天發生了什麼事,都給四弟說一遍,哥,你和大嫂都住在家裡,給你賣了一間屋子,你們倆個結婚,大嫂會伺候你一輩子,什麼大小姐,我看見過她,鞋帶開了都是她爹爹給係,衣裳恐怕都是她爹爹給她穿,什麼家務活都不會做,還要讓你伺候著她,哥,等你把篆體字學會了,學精了你就離開字畫鋪子,我也是這麼想的,篆體字書法真的不好學,掌櫃的寫出來的字,筆法厚重圓滑,寫的是真的好,想要學會他的字要下硬功夫。四弟,我今天來,就是想讓大嫂先住在你這裡,我不放心你師傅,是的,我師傅媳婦死了,在街上撿回來一個傻丫頭,看著好好的,亂跑都丟了好多次了,我師傅說被人奸汙多少回了,她也說不清楚是誰,回來給我師傅比劃,說幾個人脫她的衣裳,壓在她的身上,哎,那你師傅還要她做什麼,看你說的,身旁有個女人,總比沒有強,你說把大嫂晚上放在他家裡能行嗎?是呀,他成天麵對一個傻女人,看見大嫂長的那麼漂亮,萬一我師傅動了歪心思,再把大嫂糟蹋了,白天在那乾活我都不放心,糟蹋個女人幾分鐘的事,哎,女人去哪裡都不讓人省心,我做工的車間,前幾天就有一個女工去茅房被人糟蹋了,那個毛賊是資本家的親戚,資本家給女工家屬賠錢都不行,人家告官了警察局把人抓走了,聽說在警察局叫犯人差點打死他。哥,你今天晚上不要走了,你陪著大嫂,我看你特彆在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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