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意撩撥著她的渴望,她再也受不住,衝著他的肩膀狠狠咬下去,甜蜜的,嬌憨的。
壞人,知道不能出聲,還這樣,肯定是故意的。
他悶哼一聲,摟著她就勢一轉,在床上滾動。
真想他,想得不得了。
一路上,朱權不停地往這邊張望。
朱棣聽了卉心的回稟,策馬過來,見妙錦精神萎靡,讓人把馬車趕過來。
這輛寬敞的馬車是給寧王嫡長子朱盤烒坐的。
妙錦和采琪坐上去,朱盤烒的奶媽便了車,去坐騾車。
小屁孩滿臉的不高興,翻白眼,撇嘴,各種無聲的抗議全都用了個遍,也沒能改變什麼,最後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歪在榻上。
妙錦靠在采琪身上補覺。
妙錦的小身板,雖然說不上特彆強壯,但也絕對不屬於風一吹就倒的柔弱不能自理類型。
之所以這麼累,是因為全身心投入。
行軍途中,他若再想親熱,配合便是,不用過於認真。
妙錦醒後半眯著眼瞎琢磨一會兒,便再也坐不住,出去騎馬。隻要吃飽喝足,她就又變得生龍活虎。
所幸,朱棣的全部心思都花在了李景隆身上,沒再對妙錦想入非非。
雖然在諸將麵前把李景隆批得一無是處,但是他並未掉以輕心。
他要將李景隆的五十萬大軍一舉擊潰,使李景隆在明年開春前無法再組織大規模進攻,給北平的將士和百姓留下足夠的休整時間。
前線的情報源源不斷送來,他要提前把對手的兵力布置、作戰思路、後勤補給都摸得滾瓜爛熟。
每天與他一起和衣而眠,聽著他的呼吸聲入睡,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這種恬淡相守的感覺,像極了尋常百姓家夫妻間的小日子。
溫馨踏實,心心相印。
朱棣帶兵火速入關,打造奔襲決戰的假象。
李景隆被迫分兵迎擊,北平的壓力得以緩解。
入關後,朱棣卻有意放慢了行軍速度,故意拖延時間,遲遲不與李景隆決戰,牢牢掌控戰事的主動權。
李景隆知道朱棣要來,卻又不知何時來,隻能被動等待。
晝夜戒備,不敢放鬆,部眾精神高度緊張。
連續二十天不得安穩,時刻提防,疲憊不堪,難免放鬆警惕,士氣轉弱。
再加上,冬季嚴寒,保暖衣物準備不足,戰鬥力必然下降。
朱棣巧妙運用士氣變化、寒冷天氣,造成雙方實力的此消彼長。
燕兵將士邊行軍,邊休整,養精蓄銳,以逸待勞,隻待向對手發出致命一擊。
所謂善用兵者,正是如此。
綜合運用天時、地利、人和各項因素,為我所用,削弱對手,壯大自身,使雙方力量對比悄然發生變化。
妙錦對朱棣的佩服之心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他就是一隻嗅覺靈敏的猛虎。
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李景隆的五十萬大軍是獵物。
獵物再龐大,也隻是獵物。
妙錦想著想著,不禁心旌動搖,浮想聯翩,腦中閃過的那些畫麵,羞得一張粉臉如花開正豔的桃花。
不得不承認,她和他之間,是她對他的想法更多更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