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縉二十九歲時,先帝去世,十年之約未到。
解縉與兄長一起入京吊唁,到達京師時,受到大臣彈劾,被貶至河州。
次年十二月,在董倫的推薦下,解縉回到京師,出任翰林待詔。
建文二年三月,解縉被任命為殿試受卷官。
朱棣帶兵進京後,解縉主動迎附。
在兩位才高八鬥的師父麵前,妙錦自知拚學問是拚不過的,隻能靠詭辯,還有時機恰當的討好示弱,她隻是擔一個皇孫師的名分,並不是真的要給皇孫上課,大不了陪著小不點兒一起上課,雖然會耽誤賺錢,但是拿著皇貴妃的俸祿,也不能一點兒活不乾。
解縉把個人簡曆寫在紙上,讓妙錦過目。
妙錦才不關心上麵寫了什麼字呢,她胡亂掃了一遍之後,可著勁地無情猛誇了一通,又殷勤地給師父斟滿茶水,還討好地提示一聲,“小心,燙”。
解縉從未受過這種禮遇,心裡倍感舒暢。
“兩位師父,要不你們講會兒課?”妙錦以探尋的眼光掃視著兩位師父。
解縉比朱有燉要實在得多,立馬站起身,拿起本書講了起來,雖然妙錦沒聽懂他在講什麼,但是有這麼個形式,回去就能交差了。
解縉講得眉飛色舞,妙錦神遊於九霄之外,而朱有燉好像在記筆記。
妙錦太感動了,以前真是錯怪朱有燉了,想不到他竟然如此貼心,連課堂筆記都代勞了,等一下課,她隻需謄抄一遍就萬事大吉,說明今天她好好學習了。
解縉講完後,問妙錦是不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
妙錦似是而非的搖搖頭,她壓根兒一點沒聽進去。
朱有燉見妙錦這副表情,扶額暗歎,還真是內裡空空的花瓶,不可救藥。
解縉今天講的是蒙學知識,儒學啟蒙內容,是謝縉和朱有燉七八歲時已經全部掌握的內容。
妙錦雖然讀書少,但是並不笨,興趣所致而已,她看得出朱有燉眼裡流露出的鄙夷之色,直接掏出一枚銅錢放到他麵前,提醒他注意,我徐妙錦雖然沒通讀儒家經典,但是賺錢的本事不差。
朱有燉大概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馬上換了一副麵孔,“把這個提前看看,明天講”。
朱有燉把剛才奮筆疾書的那張紙遞給妙錦。
妙錦一看,臉色頓時大變,這根本不是課堂筆記,還以為能用這個向朱棣應付交差呢。
朱有燉此人,根本不可信任或看重。
妙錦開始發愁,萬一朱棣問起來,今天學了什麼,要怎麼回答呢。
解縉也許看出了妙錦的擔憂,直接把事先準備的講義給了妙錦。
妙錦拿過來,趕緊抄寫了一遍,總得有點兒東西應付差事,要不然朱棣會對她失望的。
妙雲被稱為女諸生,妙錦與之比起來,真是相差太遠了。
在比較中自慚形穢,再難以自信地說出愛情,就像花兒無法再恣意地散發香氣。
那種猛然而至的空洞感,不知如何治愈。
放學之後,朱有燉沒有立即出宮,而是跟著妙錦一道回了長樂宮,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妙錦抱著小魚發呆,它總是遊得那麼歡實,就好像無數生活的可能性紛至遝來,任它選擇。
小魚在水裡肆意撒歡,像盛開的花朵般絢爛奪目。
自己連條小魚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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