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一夜沒睡啊?”
張文禾在我辦公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搖了搖頭,回應著說道:“沒事。”
他不明所以的問道:“東撣邦肯定不是如今佤邦的對手,果敢、南北撣邦也被爺徹底困死,爺,您還有什麼發愁的?”
我沒有回答,有些事,讓手底下人猜比直接給他們答案強,否則這些家夥會覺著‘爺也不過如此’。
我站在了辦公室落地窗前,看向窗外說道:“馬路上工人往街道兩旁掛什麼呢?”
我離開國內的時候,國內還沒流行起這些東西,所以,隻能看個大概其,卻沒有任何聯想。
“爺,您彆管,到時候給您一個驚喜。”張文禾很自信的回答著。
我回頭看向他的時候,寵溺的笑罵道:“我的邦康,你讓我彆管?”
“爺~”張文禾生怕我繼續問下去會破壞氣氛的吭嘰了一句,而我也實在沒有精力放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上,揮了揮手說道:“行,我不管。”
下一秒,轉回身去拿桌麵上的煙時,好像看見了曾經在司法委的辦公室,我仗著老喬的寵信耍小孩子脾氣的樣子,原來不是上位者不可交,是你得掌握訣竅。
我笑著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將剩餘的一整盒衝著張文禾扔了過去。
張文禾接住煙盒時,忽然抬起頭看向了我:“爺,真給我!”
“不敢要麼?”
張文禾笑出了聲,那份興奮就掛在臉上:“那這盒煙我得抽一輩子。”
整個佤邦都知道我的出身,幾乎所有人都清楚在猛能時隻有兩個人有資格抽白盒的華子,其中就有我一個,如今我將這盒煙扔給了張文禾,其中的用意,還用說麼?
可對於我來說,這種獎勵實在太過劃算,這種象征性的獎勵是既不傷錢、又不會提升他的官職,卻能無儘的去提升他的動力,就像是電影裡那句:“好好乾,明年哥給你娶個嫂子。”
這為君者還有這麼多小技巧.
“這給你省的。”我衝著門外喊道:“白秘書!”
白秘書進入了房間:“你找個人回彆墅一趟,給文禾拿兩條煙過來。”
“好。”
白秘書離開的一瞬間,張文禾看著我的眼神都變了,情緒激動的說了一句:“爺,我是降將啊!”
“憋回去!”
“尿嘰什麼玩意兒?”
我叼著煙,用打火機點燃後,語速緩慢的說道:“我是729豬仔出身,老哥一個進了老喬的村寨,要按照你的說法,布熱阿、央榮、半布拉、哈伊卡,整個佤邦有一個算一個,都應該是降將。”
“你還成降將了,跟我邀功呢?”
“覺著你在五軍會盟裡立了大功,我不光沒獎勵你,還給你扔黑獄裡,開始叫屈了,是不?”
張文禾立即搖頭說道:“我真沒有。”
“有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