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順著窗口照進來時,穿著如同乃摟子一樣運動服安妮正露著肚臍眼在收拾行李。
她身上沒有傷,更沒有疤痕,還能和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拉開窗簾,而不是蹲在牆角哭泣。
但,耳朵上的藍牙耳機則像是她的行為一樣,從未停止過閃動藍色光芒……
“魏組長?”
“我的報告您收到了嗎?”
“東撣邦陷落之後,許銳鋒的精神狀態非常不穩定,他開始好大喜功了、開始攝入了非醫囑的精神類藥物,我已經提供了他的na可以進行檢測,如果你們檢測過,就會明白我所說內容的真假。”
臥室裡,安妮一個人對著耳機不停描述著,手上的動作也從未停止,她將衣櫃裡的衣服拿出來之後,疊的十分整齊,擺放入床上的行李箱後,邊角絲毫不差,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剛剛經曆過重大創傷的人。
“安妮,你說的是許銳鋒麼?”
“是那個火上房了,都能閉死了嘴不說出一個字的人?”
“我怎麼覺著,你在說‘楊廣’呢?”
安妮再次開口說道:“我隻負責說我看到的和分析出來的內容,不負責替驗證我說出每一句話的真偽。”
“還有,東撣邦最近死的那些官員和民間勢力,都是許銳鋒的手筆,他在東撣邦有一夥咱們從未掌控的越南人班底,這群人正在為整個佤邦掃平最後的障礙。”
“如果我猜的沒錯,東撣邦會在治安持續混亂的狀態下,請求佤邦的庇佑,那些沒經曆過風浪的底層官員,在頂層上司死光了之後,就是許銳鋒徹底接手整個東撣邦的最佳時機。”
“他應該會借機連通南北佤邦,利用佤邦如今民族政策,在緬東來一次民族大融和,一旦他完成了這一步,金三角各自為政的格局將會麵臨著佤邦的絕對威壓,緬北的克欽邦、果敢,再也沒有了任何爭勇鬥狠的能力,南北撣邦隻能依靠佤邦生存,這種情況下,許銳鋒甚至可以將緬軍徹底趕出緬北,在這兒劃地稱王。”
魏組長在電話裡陷入了沉默,而安妮卻開口說道:“而這種情況一旦發生,魏組長,往後您和許銳鋒說話的時候,很可能就得客客氣氣的了。”
“緬軍和毛子,會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嗎?”
“當然不會,我說的是以前。”
安妮終於收拾完了行李,那為數不多的行李裝進了行李箱後,整個衣櫃都徹底空了下來。
“可今時不同往日了。”
“你知道嗎,直到今天,緬政府派入佤邦的使臣都沒有離開。”
魏組長傳來了驚訝的聲音:“什麼!”
“昂山素季和軍方閔雷昂之爭愈演愈烈,許銳鋒一旦完成最後一步,整個緬甸將天下大變,說句不好聽的,到時候他倒向誰,甚至可以影響整個緬甸的格局。”
“而這一切的起因,都隻是因為咱們選擇了他。”
電話裡,敲門聲傳了過來,在魏組長喊出一句‘進’之後,一個聲音出現了:“魏組長,檢驗報告出來了。”
“去忙吧。”
簡單的兩句交談過後,電話中再次陷入了寧靜。
“你派人送過來的na,是一條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