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潘隱從西園軍中回家。
在入了西園軍後,他便在雒陽西門外新買了一處宅子,說是買,實則與送沒什麼區彆。
屬於是前大將軍何進與他友誼的證明。
隻不過兩人的友誼並不是那麼見得了光。
等到後來何進失勢,潘隱與何進失去了聯係,兩人友誼的小船雖然還沒翻,但已經漸行漸遠了。
好在蹇碩一直不清楚潘隱與何進的友誼,也不知道他隨時有被背刺的風險,對潘隱頗為信重。外加潘隱同趙忠的弟弟趙淳有些交情,日子過得倒也算是安穩。
有人期待這種安穩,但宦官出身的潘隱並不在此列。
西園軍中的油水還是太少了,尤其是現在西園軍時常要出征,在營中時也要時常訓練,士卒每月的錢糧發放也有專人監督,遠沒有宮中安逸。
靜極思動,潘隱對蹇碩說的不是假話。
家中已經有人在等他了,潘隱的語氣帶著幾分示好:“蹇碩已經前往宮中見過天子,天子答應了蹇碩的請求。”
那人儒生打扮,隱在暗處,讚道:“如此,潘公未來可期矣。”
潘隱說道:“還多虧了你替我謀劃,接下來,我要做什麼?”
儒士搖頭建議道:“過猶不及,無論此事蹇碩成也好,敗也好,對潘公皆有好處,潘公什麼都不必做。”
潘隱明白,蹇碩從來不是什麼偉光正的人物,都是宦官,誰還不知道誰呢?一旦蹇碩壞事了,他走一走趙忠的門路,極有可能接任蹇碩在西園的位置。倘若蹇碩克製住了**,真把事情辦成了,還能虧待出謀劃策的他不成?
所以他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即可,做事反而有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