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無憂問的是,“那郎君可以先告訴我,‘pugai’是何意麼?”
齊述呼吸紊亂,雙目圓瞪。
如果沒有理解錯,虞無憂嘴裡模仿的,應該是——
‘撲街’。
經典罵人專用粵語。
齊述頭發都要豎起來了,又聽見虞無憂好整以暇地繼續提問,“郎君每日夢中喚的‘老婆’又是何人?”
哪怕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他卻仿佛看見了自己快要出竅的靈魂。
所以、是因為他說夢話暴露了?
可他每晚都睡得很香呀!
他印象全無,瘋狂催促自己的腦子去回想。
他還有沒有說彆的?
隻可惜大腦幾乎沒有運轉。
原本好聽的女聲,如同催命符在他耳邊響起,“郎君怎麼不說話?”
是不愛說嗎?
每日夢裡不是都在叫喚著‘姓馮的死pugai’和‘小魚老婆’嗎?
他以為這些天,她是為什麼睡不好的?
虞無憂想到最近天馬行空的那些零碎夢境,都有些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
肉眼可見齊述慌了。
他抓在她輪椅兩側扶手上的手,已經在無意識地用力。
穩不住正常呼吸的頻率,導致他咽口水的次數明顯變多。
齊述張了張嘴,尷尬笑了笑,結結巴巴就開始狡辯,“夢裡的事我、我想不起來了。”
辯解力度過小,換來了虞無憂的一聲輕笑。
她不再遮擋齊述的視線,但拇指在他眼尾那顆紅痣上用力摩挲著,直至那一整塊皮膚都開始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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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無憂漆黑的瞳孔裡映出他慌亂的臉。
“郎君記住的事,可真少啊……”
不知到底是誰入了誰的夢,光怪陸離又詭譎叢生。
唯一不變的,是夢境中央像光一樣耀眼的少年。
可這個少年,嘴裡卻沒一句真話。
虞無憂淡然鬆開手,重新靠了回去。
她的麵色依舊蒼白,眼神卻冷硬了許多。
她垂眸看著故作鎮定的齊述,聲音沒有半點起伏,“還不肯說實話麼?”
沒有色彩的零碎畫麵裡,少年蹲在門外數著手中禮盒裡的糕點的鬱悶模樣出現了很多次。
他記得自己數了七遍。
記得自己偷吃了兩塊栗子糕、兩塊小桃酥,還有三顆圓滾滾的花生。
卻唯獨不記得門縫裡,有他等的那位長相端正的女君。
可一個完全被遺忘的人,卻用著她最熟悉好友的嗓音,在齊述夢裡反複喚他的名字。
齊述說自己隻記得和父母在清泉鎮的日子。
齊述說對她一見傾心,順理成章接受了自己胡攪蠻纏的強求。
齊述說他的過去隻有家人,如今隻有虞無憂。
……都是假的。
但偏偏最真實的,是他竟然信任她。
所以她改變主意了。
虞無憂眼中閃過一絲陰鷙,然後居高臨下地挑起了齊述的下巴。
一顆帶著澀味的烏黑藥丸被她強硬推進齊述齒間。
在齊述的愣神中,她冷漠道,“我給過你機會了。”
輕水不需要在這裡,因為……
她要自己來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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