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題,就是正常的紙。”
這就奇怪了。
徐忠靠在位置上,雙眼死死盯著紙條。
這小小的一張紙條,仿佛成為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
可同樣的,也讓他感到無奈。
字,怎麼可能會憑空消失?
他相信陳泰所說是真,因為沒必要哄騙他。
也相信這些組員沒有動手腳。
可為何,上麵的字消失了?
徐忠感到難以呼吸。
人證,人證沒有。
物證,物證沒有。
光憑他的猜測,能定罪?
光憑陳泰的認為是王逸所為,能定罪?
光憑眾所周知就能定罪?
彆開玩笑了!
沒人證物證,你就是清白的!
也許麵對普通老百姓,還有辦法,還能欲加之罪。
可麵對的是王逸。
不能亂來。
不然,後果誰來承受?
“老徐,下一步該怎麼辦?”
方寧看向沉思的徐忠,詢問一聲。
“下一步?”徐忠苦笑一聲,有些落寞的搖了搖頭,“沒有下一步了,明天文件下達,我會調離京海,前往田豐市。”
什麼?
方寧愣了愣,似乎認為自己聽錯了。
可很快就反應過來,呐呐張了張嘴,想要安慰,也不知從何說起。
徐忠有些佝僂的站起身,拍了拍方寧肩膀,“你還年輕,有背景,有能力,有些渾水就彆趟了,不能被功利迷了心智,我就是典型。”
方寧有些迷茫。
她雖說有背景,耳濡目染,但畢竟還年輕。
也不懂太多。
隻是明白一件事。
徐忠輸了,王逸贏了。
事情不能調查了。
彆看徐忠隻是從京海調任到田豐市,同樣是乾教育整頓,同樣是副組長,職位沒下降,職權仍在。
可這件事辦砸了。
已經在領導心中打了個X。
誰也不喜歡跟自己頂牛的下屬。
哪怕你能力強悍。
世界上能力強的人多了去了。
地球也並非少你一個就不轉了。
反而是,很多人有能力卻沒背景,沒平台,無法展現自己的能力。
在官場,更是將這一現象展現的淋漓儘致。
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徐忠去見了陳泰。
旁敲側擊問了些問題。
而老練的陳泰也很快察覺出問題不對勁。
隻是苦笑一聲,並無下文。
對於他而言。
能釘死王逸最好,不能,也就無所謂。
陳恂沒事即可!
“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恐怖了啊。”
“早生幾十年,也許是個大人物。”
“哦,不對,現在已經是大人物了。”
陳泰感歎一聲。
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亦或者,我都要噶了,同為道友,你們不陪我一起下地獄?
將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供了出來,甚至連道聽途說的事跡也不放過。
特彆是這些年在京海得罪的敵人,全都不放過。
自己死了,陳恂還沒死。
也就意味著陳恂沒了依靠。
他相信王逸能信守承諾,但不信任自己的對手。
沒了依靠的陳恂,勢必會因為自己的仇家而遭到報複。
現如今,隻要能將他們逮進去。
也算是為陳恂清理障礙。
至於結果?
聽天由命!
在醜國沒錢的下場他知道,在國內好歹還有機會。
陳泰在京海經營一生,更是創下偌大名頭,知道的小道消息和辛密比比皆是。
甚至說,整個京海混黑的人,屁股底下全是蠅營狗苟。
沒人查還好。
一查,絕對能查出問題。
徐忠雖說立功心切,想要更進一步。
但也不會撂攤子,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人數太廣,數量太多。
即使大多沒有確鑿證據。
但也有權利將其帶回來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