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川市,警政署監獄,秘密審訊室。
沐擒山拿著雪白的手帕輕輕掩著鼻子,一臉嫌棄的看著眼前被打的不成樣子的家夥。
這是一個胖子,被剝的光溜溜綁在行刑架上,胸口全是鞭痕和烙鐵烙過的痕跡,空氣中的血腥味裡還夾雜著焦臭味。
這是焰川市一位開礦的老板,跟他一樣待遇的,審訊室裡還吊著二十幾個!
“救……救命啊……我……都……交代了……”
警政署署長董之功站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
本來他還以為沐擒山在這些人麵前會碰個釘子,誰承想沐擒山膽子這麼大,竟然敢直接拷問這些在焰川市裡手眼通天的人。
而最重要的是,他這種行為七神司居然默許了,往日裡跟他們好的穿一條褲子的那些人,竟然連一個說話的都沒有。
這裡麵不少人也給過他孝敬,但是現在他可不敢為這些人說話,萬一將自己也給牽連進去就劃不來了。
但是董之功不得不好奇,這沐擒山到底在查什麼案子?
“報告長官,這些人一共交代出46處礦場,除開近十年內開辟的,還有33處,已經全部核查過了,沒有發現異常!”一名戰爭司士兵走過來彙報道。
“沒有異常?”沐擒山霍然轉身,看向綁在行刑架上的人,虎目中閃過一抹煞氣,“再給我打!”
“是!”
一群士兵立刻上前,揮舞起手裡的鐵棘鞭,霎時間,整個審訊室裡充滿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就在沐擒山嚴刑拷打逼問信息時,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也在積極行動。
邱行鐵就是其中一員,他今年32歲,級異能師,十年前被沐擒山看中後,從軍中抽調進特彆調查組。
剛開始被沐擒山選中時,他欣喜若狂,滿心想著大展身手,建立新功,從此成為人上人。
但是十年蹉跎磨光了他所有豪情壯誌,整整十年,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每天都渾渾噩噩的查案,期望,失望,無限循環,永無儘頭。
現在又是這樣,似乎真相就在眼前,可是他們真的能查到嗎?
他已經不抱希望了,但是他卻不敢懈怠,心中所想更是絲毫不敢再沐擒山麵前表露出來。
這十年裡他親眼見到沐擒山殺了太多人,一旦讓沐擒山知道他心生抱怨,一定不會放過他。
“呼……”
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長長吐出去,辛辣的感覺終於讓他提起了一絲精神。
他正在豬欄巷,是焰川市的貧民區之一,沐擒山安排的任務他不敢不完成。
可是三天了,他什麼也沒查到。
砰!
突然,一個酒瓶從遠處飛來,正好落在邱行鐵腳邊,碎片飛的到處都是。
邱行鐵雙眼一眯,抬頭看向酒瓶飛來的方向。
“謔,外地人!”一行五個小混混吊兒郎當的走過來,其中一人雙手插兜,用鼻孔看著邱行鐵,“哪來的?到這裡乾什麼?”
邱行鐵出來沒穿製服,身上穿的便衣,不過這件衣服也不便宜,想必這才被這幾個人盯上。
見邱行鐵沒說話,另一個小混混大怒道:“你耳朵聾了嗎?龍爺問你話了!”
“就是,這裡可是龍爺的地盤兒,你竟敢不答話?”另幾個小混混應和著。
邱行鐵依舊沒說話,慢慢抽著煙,冷眼看著麵前幾人,身上殺意在湧動!
被稱作“龍爺”的小混混臉上掛不住了,他麼的,在豬欄巷這片地方還有人敢不給他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