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等著,深夜裡烤火,那個老人會不會來。
他沒來,我先睡。
等到更深的夜晚,我忽然被寒冷凍醒,周遭沒有一個巨大的野獸,那些足夠高大的異類,已經去了更深的峽穀,也有的已經被外麵的龍類獵殺。
這片幽穀,這裡成了獵人的安全地帶。
但是也因為如此,今天不會看到美麗的景色。
想想那些瘋狂的生物,他們在這裡各式花樣的遊戲,也是很美的。
我已經很多年沒回來,好多的夥伴都已經離去。
而後我在篝火旁獨自坐著。
期待天空的極光可以增添這個夜晚的美景。
深幽的峽穀裡,有一些微弱的亮光正在漂泊。
我希望那不是錯覺,去尋找著亮光的存在看過去,那是深幽的裂縫,峽穀的裂縫,那是可怕的毒蟲們生活的空間。
我一路拿著矛槍走過去。
身處在裂縫的外麵,忽然止住了步伐,小時候聽大人們說過多少次,裡麵的危險映射在腦海。
械甲毒蟲,金屬的外殼,火焰的遞魔紋路都不能把它們給毀滅。
我一直覺得那是我童年的噩夢。
我於是在那時候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
走進去,去麵對著黑暗裡的生物。
我的遞魔鎧甲穿著在身,遞魔領域與矛槍在手,龍魂領域天賦囚籠隨時待發。
那深幽的黑暗越來越靠近。
越是走入其中,伴隨著的光亮就越多。
仿佛在吸引我的注意。
忽而頭頂的爬蟲已經動了。
我試探著腳步,一步步深入。
手中的武器,戰甲,囚牢都隨時準備。
它還不動作,一直觀看著。
而走道的身形越來越狹窄,我的兵骨武器在其中不便於使用。
那個夜晚,為了安全的考慮,我離開了那地方。
看著黑暗裡,極光正在遠去,裂縫裡的光亮徹底消失。
白晝的時候我決定深入這個峽穀。
在一些接近於原始大森林的空間裡探索道路。
那裡已經沒有了不可施展的技能。
我輕輕鬆鬆就可以走出很遠的道路,我輕輕鬆鬆就穿越了幾萬米的距離。
但是一路上,沒有看到我的獵物。
我隻是空手而歸。
當天晚上,裂縫裡還是會有那樣的光亮,我這次沒有去嘗試。
因為那地方的深邃太黑暗了,我害怕隨時隨地的蟲子,也害怕隨時隨地的危險。
我第二天再沒有去深入峽穀,而是攀爬峽穀裡的山崖。
去到了高處,站在絕美的高地,俯視讓我折騰的精疲力儘的峽穀。
峽穀裡的景貌,還很不錯,我尋著那條裂縫去往更深處。
一路奔跑,一路看到那乾涸的大地。
這裡沒有一滴水,他比峽穀裡麵更乾旱,也比峽穀裡麵更像是貧瘠的土地,更具有裂縫。
沒有一種生物生存著。
我在高處,看到了爬蟲,械甲生物,還有機械植物,偶爾的孢子生物,以及像是機械廢鐵叢的地麵珊瑚。
所有這些東西都聚集在裂縫裡,趁著陰涼而生存。
他們也需要水,我忽然想起來,這或許是他們這些生物生存在這裡的意義。
汲取大地中,所剩不多的資源。
我一路向前走,繼續去尋找光亮,哪怕走到了儘頭,光亮也不存在。
但是矛槍已經記住了那個坐標,它知道在晚上如何帶我去。
我在深夜裡就又登上了那高地。
在那裡看著下麵的深幽,彩色的光在彌漫。
周圍的異類生物,還依然平靜的等待著。
仿佛那個光亮,不會有誰去在乎。
我已跟標槍瞅準了裂縫的目標,一擊而落,命中了源頭,那光亮在潰散。
我的標槍,瞬間回手,拿到手上,沾著亮度。
我去發現,這是一種水母。
我記得,這就是我要去尋找的精靈。
他們的觸手,那些毒刺裡的毒液自然地是音樂。
我在營地上就地解剖這種生物,去尋找那毒液。
去把他們收集,而後在坩堝裡熬取濃縮後的魔法元素。
我一直點亮著篝火到了第二天。
當坩堝裡的水都消失的時候。
我添加進去的種種材料,都一枚枚結晶,促進著那種更稀缺的材料暴露自己。
隻有一枚珍珠的大小。
但是卻純天然的稀缺。
我那時候看著周圍的景色,發現荒涼的峽穀,沒有生物的世界裡,隻有它是唯一。
我一瞬間帶著矛槍又回到了家裡。
那個家裡,什麼都有,鮮花,水果,香水,心愛的女孩。
我交給他那枚美麗的珍珠。
她驚訝的那顏色之美麗。
我告訴他這就是一枚美麗的樂之元素。
當珍珠炸開的瞬間,華美的音樂就將暴露,如詩書,如史書,如詩歌,如龍類的藝術一般神奇。
她在那什麼都有的世界裡當時捏爆了它。
那華美的音樂,流竄周遭,點亮了整個房間。
而在那矛槍坐標的另一邊,一片峽穀裡,隻有荒涼與乾涸。(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