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時間過得飛快,明明才感覺剛結束期末考試沒多久,距離八月二十五日的縣大賽就隻剩下了一個禮拜。
“大家!準備好!”
隨著社長青山翔子的一聲令下,橘北吹奏部的演奏,正式開始。
由藤井樹優雅揮動的指揮棒劃出軌跡,社員配合他的動作,一排排的金色號角緊跟著震動,再然後是大提琴、小提琴、單雙簧管、鋼琴.
一個個樂符像是從指尖飛出,溫潤飽滿的音色盤旋於空中。
輕盈得令人難以想象。
陽葵千歲始終覺得,這五十多人經過磨煉之後才能演奏出的樂曲,是屬於自己夢想的一部分,亦是樹哥哥夢想的一部分。
心春,以及前不久和好後的九花月,也一定是這麼心想的。
“ok!收音!”
藤井樹笑著將指揮棒落下,陽光映在他的眼鏡上,略有些反光。赤井木子則站在他的身邊。
“這次縣大賽,一共十六所學校參加,嘛我們小樽肯定是屬於劄幌這邊,如果我們在劄幌贏下比賽,接下來還要和函館縣和根市縣那邊的人進行角逐。”
此話一出,大家紛紛交頭接耳。
大家都在抱怨著這樣安排很不公平,因為北海道資源最優渥的地方便是劄幌。這邊的競爭激烈程度最高。
在劄幌落選的隊伍,換到其他縣去肯定能出線,這實在是不公平。
藤井樹示意大家先安靜。
社團剛組建的時候教室需要持續個半分鐘才能靜下來,如今隻花費十秒不到。
藤井樹雙手撐在講台上,神色認真:
“我理解大家心中的不滿,事實也正如大家所說的那樣,劄幌這邊的競爭相當激烈,聖女吹奏部就不用我多說了,緊跟在它後麵的還有東陵、丘珠這樣的強勁選手。出線名額的確很少。
“不過,老師想說的是,如果大家覺得現在就有喘不過氣的話,不妨想想看我們的目標。
“我們的目標是什麼?”
“全國大賽!”大家齊聲回答。
“沒錯,全國大賽。如果連這點困難都要選擇退縮,我們又要如何贏下接下來的劄幌縣大賽?乃至於北海道代表大賽、全國大賽、全國大賽的金獎?
“如果我們在劄幌這樣競爭激烈的地區中都能脫穎而出,我們的實力應該令人畏懼、令人敬畏!
“其他兩個縣區的隊伍都要畏懼於我們,就像是畏懼聖女一樣。
“此消彼長,我們又何嘗不能在以後的北海道代表大賽上拔得頭籌,一舉進入全國大賽?”
藤井樹的聲音剛落,啪啪啪的掌聲便響起。
隻不過這掌聲隻屬於陽葵千歲一個人。
藤井樹在台上都有些尷尬。
可或許是因為她起到了帶頭作用吧,九花月、鬆前心春,這些吹奏部的主力乾將都鼓起了掌,氛圍被帶動了起來。
一時間熱鬨非凡。
藤井樹見大家狀態不錯,便用與平時語調無異的柔和聲音說道:
“這段時間的訓練大家也辛苦了,前不久還經過了二次選拔,內定的出賽人員有所變換。不過被臨時換下的大家也不要灰心,大家隻要有心,依舊可以跟著大家一起訓練.之後依舊有出場的機會。
“之前被你們換下三年級的成員,跟在一起訓練如今又換下了你們,這便是她們在失落過後奮力所換得的成果。
“我作為老師,不應該忽視掉這種現象。這裡麵又有許多三年級的老成員,這是她們唯一的機會,還望被變動的同學能夠理解。”
說完這些,藤井樹又笑起來:
“我宣布個已公開的賽事信息吧,接下來還有一周不到的訓練時間,恰好,我們隊伍的出賽又在聖女後麵。”
大家又開始交頭接耳。
畢竟聖女是強校,沒人希望會在強校後麵被比較。
“大家不必對此耿耿於懷,上次中島祭我們不是便一舉揚名麼?接下來我們隻需要保持平常心,保持現如今的水準即可。”
藤井樹閉著眼,用平淡的聲音說著:
“從中島祭開始日以繼夜的練習便是我們獲得勝利的養分,接下來無論是縣大賽還是北海道代表大賽,我們都一定會證明自己,大家儘情演奏,讓所有人都見識一下我們橘北吹奏部的光榮複出。”
“是!”
大家中氣十足的回答讓藤井樹露出滿意的笑容。
“好了,大家下樓,貨車應該就快到了,大家先把樂器搬上車。”
因為要去劄幌參加比賽,整個社團必不可少的,需要全部人都到劄幌那邊去住宿,提前準備。
吹奏部這些雜七雜八的樂器,有的實在是又大又沉,隻能用貨車托運。
上次在劄幌參加中島祭也是差不多的情形。
藤井樹站在音樂教室旁看著學生下樓,赤井木子走到身邊,與他一同看著社團的同學們。
“貌似從阿樹你重新組建這個社團開始,大家都是起早忙到晚的,很少休息過。”
“畢竟沒有壓力全國大賽無從談起。”
“我不是這個意思。”赤井木子笑道。
藤井樹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說我給大家放放假,放鬆放鬆?”
“勞逸結合嘛,我反正認為比賽臨近了,總是壓著訓練不太好。”
藤井樹思考一番,認同地點點頭。
“倒是可以,那就明天到劄幌的時候,順帶給大家放兩天,而後再訓練。”
“可以。”
公事說完,赤井木子又問起了院長。
藤井樹告訴她現在院長手術很成功,現在在醫院修養一陣便能出院。
“阿樹你打算怎麼還鬆前家的這個人情?”
“.說實話,沒法還。”藤井樹看到樓下操場上,幫九花月搬箱子的鬆前心春兩人。九花月看起來像是有些在意心春的樣子。
“那你.”
藤井樹歎口氣道:
“木子,我對我現在的處境也蠻糾結的。心春她姑姑的意思就是讓我當他們鬆前家的贅婿,用來挽救心春這孩子以後的命運。”
“阿樹你怎麼看的這件事?”
“當鬆前家的贅婿是嗎?我挺沒有實感的,畢竟鬆前家是一個龐大無比的家族,而我隻是橘北的一個小小老師,何德何能來管理這麼一個龐大的體係?這對我來說也太累了,我並不喜歡。
“可是我不答應,心春這孩子又有誰來拯救她?她還有什麼她喜歡,她背後家族都同意的人選?
“我心疼心春這孩子,能讓這孩子一生都不必再展現出教授的那種悲傷,用我今後的人生作為交換我很願意。
“可是木子你也知道,我之前又答應了千歲。
“千歲寄托於我身上感情又如何?還有伱木子,你對我,其實也差不多。”
赤井木子盯著藤井樹的側臉,“光是聽聽就能感知到阿樹你的壓力好大。”
“是啊.”
藤井樹再次歎氣,“現在不僅帶領大家進軍全國大賽很需要耗費精力,就連處理身邊的各種感情都讓人感覺精疲力儘的。都想朝對麵伸出手,可是伸出手的同時,又被另一頭牽製。”
趁著走廊沒人,赤井木子忽然將頭探到他的耳邊,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似笑非笑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阿樹你就讓大家都幸福起來不就好了?”
“木子你——”
藤井樹有些難以置信。
“阿樹,”赤井木子搖搖頭,又笑起來,“你可彆這副表情啊!”
“我怎麼能不是這副表情?木子你這話.”
“很驚訝麼?其實看開就好,阿樹你到現在其實都還記不清那天你喝酒發生的事情吧?”
“.除了親你還有親九花.還能有什麼?”
“那天阿樹你可是——”
赤井木子這話不能隨便亂說,於是又將嘴巴探到藤井樹的耳邊,告訴他那天的全過程。
“在我送你回去到九花來電話的那段時間,阿樹你——”
藤井樹聽完,更加難以置信。
這種荒唐事.
“我真成了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