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釗又低下了頭,仿佛桌上那碗酥油茶會開花似的。
半晌,他道“我也有我自己的私心。”
……
之後德仁喇嘛又去找了張起靈,直言道“他說他是你的兄長。”
張起靈沉默了片刻“隨他說去吧。”
“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就那樣。”
德仁喇嘛驚奇,他忍不住道“你的心,似乎並沒有那麼空。”
“你想去見她了嗎?”
張起靈緩緩闔目。
“再等等吧。”
他快要想起來她的模樣了。
但是沈鶴釗的目的,會這麼簡單嗎?
他會為了陪他見一麵白瑪,在這停留那麼久嗎?
不會,張起靈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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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如何呢?
張起靈閉著眼,黑暗在他的眼前不斷延伸,朦朧的記憶凝成一個溫柔的身影女人蹲下身,一下又一下輕拍著他的肩膀,她有著明媚而亮的杏眼,皮膚也不似藏族人那般有著被高海拔肌膚曬傷的紅痕,長長的頭發編成鞭子,垂在她的身側。
“我來找你。”
“你母親……她很愛你。”
隻比他高一些的瘦削孩子,在某個晚上認真跟他道。
這便夠了。
……
晨霧彌散,霧凇掛在院中的鬆樹上,晶瑩剔透。
德仁喇嘛在嗅到鮮血的味道時,心都停了半拍。
他近乎是以撞門的力道闖了進去,兩扇木門“啪”得打在牆上又反彈回來,發出一聲巨響。
“沈施主!”他高聲道。
但房間安靜,沒有人回複,炭爐裡的灰積了厚厚一層,爐壁冰涼,已經很久沒燃過了。
德仁喇嘛看了眼放在門口的火炭,按照份額細數,應該是這幾日都沒有燃過。
這裡的禪房是有兩個套間的,外間一般燃著炭爐,用以供暖,內間才是住人的地方。
想著董燦的失蹤,德仁喇嘛心神緊繃,手伸進了藏袍內側,死死地抓著短刀,開始往內房移動。
越靠近,血腥味越濃鬱,而那股淺淡的花香,也變得不可忽視。
德仁喇嘛嗅著,心底的疑惑越來越強,這花香……似乎有些熟悉。
距離白瑪被送進廟裡,已經過去了十幾年,德仁喇嘛一時間並沒有往那方麵去想。
他隻是快步走進了內房,然後被房中的場景駭住了。
房間內沒有什麼暖氣,令人打心底,偌大的棺材被放在房間正中,棺蓋劃開,躺著一個他沒見過的陌生青年。
從德仁喇嘛的角度看,隻能看到青年的上半身青年雙目緊閉,雙手交疊於胸前,令他更在意的是,青年的唇邊綴著一朵染著血的乾花,那花他認得,本是黑紅色,此刻卻被染得通紅。
沈鶴釗坐在床邊,手臂撩了上去,露出的皮膚能看到像蜈蚣般蜿蜒的紋路,密密麻麻的,觸目驚心。
那時無數次受傷,又沒好好修養後留下的傷痕。
而現在,在眾多傷痕中,一道沿著動脈斜切開的新鮮痕跡暴露在空氣中。
按照常人,這種傷口早就血液噴濺該緊急止血了;但在沈鶴釗這,濃稠的鮮血仿佛也被冰凍上了似的,要隔些許時間才會順著手腕落下。
他的另一隻手中托著朵已經枯萎的花,鮮血重重地落在花瓣上,極為艱難地融在一起。
他就坐在床邊,靜靜地凝視著那朵花,仿佛與整個世界都切割開了。
直到德仁喇嘛闖入,他遲鈍地抬起頭,露出了一雙虛無又沉寂的黑眸。
“沈施主……你……你……”這畫麵的衝擊性過大,讓德仁喇嘛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你怎麼會有藏花?!
那黑眸中閃過了一絲訝異,似乎完全沒想到會有人闖進來。
“德仁上師……算了。”
沈鶴釗的語速很慢,聲音啞得跟被刀片劃過了似的,仿佛連說句話都疲倦得快被壓到了。
一聲歎息就用儘了全部力氣。
“彆說出去。”
……
發得晚是有點卡文,但跟朋友捋順了,後麵的劇本嘿嘿嘿,我自己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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