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笑了半天,鎮國公才想起一事:“誠親王隻想著自家就要娶親,一時忘了神,倒忘了結交外臣,不怕引陛下疑心麼?”
鎮國公夫人笑著輕捶一下:“要你說的這樣嚴重,陛下和誠親王兄弟情深,陛下坐上皇位,誠親王也是有著擁護之功的,哪裡就想到這些了。”
鎮國公輕笑道:“那倒是的,隻是還是得有人說上一說才好,省得那起子小人在陛下耳邊生蛆。”
鎮國公夫人略微點頭:“合該這樣,不如哪天我去宮裡看皇後時順帶著說說吧,隻當笑話一樣。”
鎮國公感激的看了看她,攬了夫人在懷,笑道:“自是如此。”
良久,鎮國公夫人笑著問他:“那賈雨村在朝裡果然還是過得很好嗎?”
鎮國公輕輕搖頭,皺了眉頭說道:“可不是,我實在奇怪,陛下那樣英明神武的人,怎的就被這起子小人所蒙蔽,果真不知他心如蛇蠍、手段毒辣麼?”
鎮國公夫人輕撫他的臉笑道:“也許天家自有聖裁也說不定的。”
鎮國公搖搖頭,隻在那裡想著事情。
賈環借著剛剛考完鄉試想要放鬆放鬆的借口,自家夥著遠哥兒整日在街上遊玩,玩累了便去悅來酒樓吃鴨子或是飄香飯莊吃些自助飯菜,三五不時的去那冰鋪子、金樓、胭脂鋪子看看,間或去城郊騎騎馬散散心,玩得是心曠神怡,連帶著朱唯遠話也多了起來,眼界也越來越寬闊。
賈政因著朱唯遠,隻是不敢拘著賈環不讓他去,賈環倒是得其所哉,且得引著遠哥兒出來散心。
那趙國基自賈環上次暗地裡和他說明了遠哥兒的身世,嚇得手腳發軟,險些失禁了出來,連著幾日不敢從屋裡走出來見人,回想起來自家屢次犯上,無怪乎總覺得身邊有人在蠢蠢欲動,敢情是真的想對他下手,哪裡還能爬得起來,隻是在家裡哭倒在床上,想不到自己年歲尚淺竟要一命嗚呼了。
賈環告知他遠哥兒的身世,本也是警醒他些,切不可再生造次,若是一著不慎,可不就是滅族之禍,想不到趙國基聽了瞬間癱在了地上,不等再說已哭的不行了。
見舅舅這般不中用的樣子,賈環無奈地搖搖頭,隻好和他細細的講了起來,遠哥兒並沒有和他怪罪的意思,反而倒是很喜歡他的耿直,今後若是不再冒犯,哪裡有什麼滅族之禍,若是伺候的好,說不定也有一番奇遇也說不定。
趙國基哪裡聽得進去這個,自家隻要保全就好,什麼奇遇簡直和他無關,呆呆的在家癱了幾天,窩在被窩裡好好的想了一想,那遠哥兒的確沒有傷害他的打算,每次衝他笑得很甜,也是怕再在家裡呆下去,隻怕賈環就要換人,看了看一家老小,硬是咬著牙出去乾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