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刻意挑撥奎巴托與古耶摩的關係,那意思好像是,有這般好處,卻沒有第一時間舉薦奎巴托,反而推舉了拓跋翰頓,似乎是因為拓跋翰頓比他奎巴托在古耶摩心中的位置更高一樣。
好一招陽謀用計,即使是“鐘粟”將這古克莫罕的用意與奎巴托說了清楚,但是奎巴托卻仍舊是心有芥蒂,似乎與古耶摩之間也有了裂痕,反倒是這時候古烈滿都拉對他倍加熱情起來,不但兩方推舉用人都同意下來,而且還在出行之前可以拉他入帳交談許久。
那意思既是示好,讓奎巴托心有感激,無形中就抹去了與古耶摩的裂痕。
“天汗,真的是好手段,看似隨意的示好,便是壞了三王子的離間之計,本王若是知趣便不該來這一趟,這可是一趟苦差事啊!”
拓跋翰頓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現在烈陽帝國還不能說是統一北疆,隻能說是勉強將北疆諸族抓在手中,以對敵大乾的用意,使得舉國戰意高漲,此時“議和”,不說成功與否,首先他們這些人參與者,便會與國中百姓站在了對立麵。
也正是因為如此,古烈滿都拉不允許兩個兒子參與進來,隻是邀請了族叔出麵,可巫月教出了人,神武堂卻也不肯乾坐著,擔心權利天平上失了重,於是就有了雅圖力隨行。
“既然來了,左賢王就要儘心儘力,‘天汗’的意思,就是在一個‘拖’字上。”
“拖?本王明白了!‘天汗’是想將戰局拖入到冬季!”
“沒錯,烈陽帝國三大最強戰力便是戎古族的‘猛虎軍團’,狄倫族的‘颶風軍團’,還有孟加拉女王手中的‘巨象軍團’,其中前兩個軍團在這次作戰中損傷不小,可如果要論攻堅,唯獨‘巨象軍團’才叫可怕!”
“嗯,隻要將大乾的腳步拖入到冬季,到時候天河結冰,我們的騎兵團便能發揮優勢,彆說占據北岸,就算是衝到南岸去,一舉將倉洲握在手中,也並非難事,而且古麗紮公主帶領巨象軍團布下寒冰術陣,將那些西域人趕出西塞雄關也是不在話下。”
“隻要拿回了西塞雄關,新洲便再無隱憂,可以專心敵對大乾,所以這一趟便是要以‘拖’為主,既不能答應什麼條件,但也不能直接拒絕。”
“如此一來,我們可是危險的很,大乾人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一旦兩國兵事再起,我們怕是腦袋都得交待在這。”
“奎巴托早已隨時準備為帝國犧牲!”
奎巴托突然站起,以手捂胸,做了個虔誠的拜福禮,熱血澎湃,這讓拓跋翰頓頗為無語起來,他可沒有想過要為帝國在這裡犧牲。
“果然,天汗就是想在這裡借刀殺人,讓大乾人把我們乾掉吧?”
拓跋翰頓頓時心裡有些慌亂。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誰?”
兩人緊張的詢問起來。
“紮林那顏,雪音商隊的頭領,那位艾麗婭小姐,想要出去一趟,卻被大乾的禁衛頭領攔了下來,需要您這位負責人去一趟。”
“知道了,馬上來。”
“誒,我也陪你一起去吧,古木安長老不是還要讓我們去尋一些‘畫’嗎?得抓緊時間四處打探一下了。”
聞聽是鐘粟的聲音,兩人心中安穩,涉及艾麗婭的事情,奎巴托總是足夠積極,暫停了與拓跋翰頓的討論。
兩人結伴而行,下樓去“雲香坊”外與禁軍副統領交談去了。
鐘粟的眼中光彩忽明忽暗,當即下了樓,去到一間“人字號”客房,輕輕敲開了門,往裡進去便反手關上了門,隻見房中坐著不少人,為首的那一人是白衣長袍的老者,一股強大的氣息外溢,令得鐘粟臉色驟變。
“抱歉,鐘員外,老夫新入神意不久,尚不能對氣息收放自如,這裡情況如何?楊毅那個賊人的住所在何處?”
說話的正是倉山派掌門,“倉山七宿”之首的“邰沐縝”,自他一旁則是整個倉山派的長老齊齊出關,整整四名天人境大師,一名神意境宗師的力量。
“咳!邰掌門,此事尚且急不得,我假借使團身份,將各位帶進皇京,也是冒了巨大風險的,你們此時找上我,真的算不得好時候。”
鐘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任誰在與妾室歡好之時,被人打斷,從床上捉了下來,還要光著身子被逼問“楊毅”下落,這心情、臉色都好不起來。
但無奈,倉山派這樣的江湖人士,不會跟他講什麼規矩,利用武力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這本就是江湖的規矩,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鐘員外,老夫兩位師弟的死,與你脫不了乾係,若是你能幫忙找到楊毅,尚且能給你一條活路,若是執意誆騙老夫等人,便算是外麵的那兩個高手護你,我等也自有想走就走的本事,隻是你日後可要提心吊膽的過一輩子了。”
“邰掌門,這是什麼話!我與少安關係極好,他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休說其他的,邰掌門能親自找上我,便是給覺得鐘某人還算是有些本事,鐘某敢不儘力?掌門請靜待佳音,另外這裡可是大乾皇京,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各位還需收斂氣息,彆被他人發現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知道,你自去吧,給你十日時間,十日後若是還找不到楊毅,便隻好拿了你的頭去祭奠老夫的兩位師弟。”
邰沐縝可不像姚北辰那麼好被忽悠,麵色和善,卻都是威逼之語。
“滴答、滴答……”
楊毅額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混在身下水池中發出聲響,就在剛剛,他正在練功之時,幾天未曾出現的鄒家兄弟又往這邊來了。
未免被發現端倪,他不得不忍痛,又將六根“封神閉氣針”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