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岸邊,賈環和陸婉兒也各自先去換了身乾淨的衣衫。
接著賈環又和陸銘義解釋了半天,這才讓陸銘義將事情給搞清楚了。
“師弟,謝謝你,又救了舍妹一次!”屋子內,陸銘義感激道。
“師兄,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罷了!”賈環淡淡道。
頓了下,陸銘義又開口道:“師弟,你和舍妹的緣分不淺呐,如今這也算是有了肌膚之親,我看……”
“師兄,這個不能怪我,當時忙著救人了,我……我也沒辦法!”沒待陸銘義說完,賈環忙解釋道。
“師弟,師兄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你們如今已是如此,這要是傳出去,舍妹的名聲怕是儘毀了……”陸銘義歎氣道。
但是賈環心中想過一定要娶黛玉為妻的,所以這個真的不能胡亂答應啊。
“師兄,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可我也有自己的難處!”賈環無奈道。
“師弟,你有何難處可與我說說!”陸銘義繼續說道。
“其實並非我無意於婉兒姑娘,隻是……隻是我已與另一位姑娘私訂了終身,我不能負她。
我也自是不敢奢求婉兒姑娘屈尊做妾,因而隻得如實相告,望師兄理解……”
賈環猶豫了半天,這才說了出來。
聞言,陸銘義也是一怔,歎道:“師弟,你……唉!”
“師兄,對不住,師弟先前瞞著你是我的不對,師弟在這兒給你賠個不是!”
說著,賈環也鄭重地給陸銘義行了一禮。
陸銘義此刻心情也是亂糟糟的,剛剛想趁此敲定這門親事的,為何偏偏自己師弟就和彆個姑娘給私訂了終身呢。
若是將這個事實告知自己的妹妹,又不知她該如何自處了,自己妹妹對賈環的心意他自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如今賈環已經有了私定終身之人,定然會娶那人為妻的,而自己妹妹若是委身做妾那絕對沒有什麼好出路的。
想想陸銘義也不知該怎麼開口和自己妹妹說這件事兒呢。
賈環知道現在繼續待在這兒隻能徒增難堪,於是說道:“師兄,我來這兒也大半天了,待我去和我二姐姐道個彆,也該告辭了!”
聞言,陸銘義心想留著賈環再待些時候的,隻是賈環執意要回去,他也隻得起身引著賈環朝著迎春這兒來。
聽聞了賈環要走,迎春感到有些奇怪,忙道:“三弟弟,何不再待些時候再走不遲!”
“不了,二姐姐,如今看到你過得安好我便安心了,況且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賈環淡淡道。
“師弟,不如先用了晚宴再走不遲!”陸銘義也勸道。
“師兄,不必了,多謝師兄給內侄提點,待下次來拜訪!”賈環道。
見賈環去意已決,陸銘義和迎春也不好繼續相留,於是隻得送至了門外。
賈環和賈蘭以及錢槐、包勇四人便坐著馬車往著榮府這邊回來。
路上,賈環的思緒也有些混亂,他覺得也有些對不住人家姑娘。
按理說,有了親密的身體接觸一般都是非去不可的,但是自己已經給黛玉許過諾言,必定要娶她為妻的。
若是陸婉兒願意委身為妾,這倒是最好的結果。
但是這很難,就算是她自己同意,她的父母和陸銘義也不會同意的。
今日已經和陸銘義攤牌,這往後多少也有了些隔閡。
正在賈環心想著,肚子突然發出了“咕咕”的叫聲,剛才著急著回來,倒是連飯都沒有吃呢。
馬車正走著,忽而賈環透過了車窗的縫隙處看到了一家生意極為火熱的酒樓。
賈環當下叫錢槐停了車,然後讓那些酒樓的小廝們幫忙看著馬車,賈環便帶著三人朝著二樓上來。
這二樓上邊的客人都是一些學子模樣打扮的人,看來應是準備參加會試考試的學子。
會試有時候二月,有時候三月,並不定期,有些時候甚至**月份也有的,特彆是加上恩科的時候。
今兒因下雪多,學子赴考困難,因而改為了三月。
賈環等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便靜靜地等待著飯菜上桌。
在等待閒暇間,賈環也注意到了身旁那些舉子的談話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