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一看見香菊就嘴角自抽,於是轉眼看著她的姐妹,招呼道:“姑娘今日又來了,看看想要什麼字畫?”
姑娘一見他就笑,嬌俏的麵龐像花兒一樣動人。微歪了歪頭,聲音甜膩的道:“我都照顧你生意三回了,就彆叫我姑娘了。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吧,秦頌,我叫秦頌。”
“啊……”沈鶴點了點頭:“好的,秦頌姑娘。”
秦頌一愣,隨即無奈的笑了。
一旁的香菊見狀,也要扭著沈鶴叫她的名字。
“公子,人家叫香菊,你也叫叫人家的名字吧。”
沈鶴:“……好的姑娘。”
香菊不依:“哎呀公子,你在害羞什麼,為什麼不叫人家的名字。香菊,香香的菊花,人家的名字多好聽啊。”
沈鶴的表情微微有些裂開,自動忽略了香菊的話,隻對著秦頌問:“秦頌姑娘,今日想看什麼字畫?”
秦頌:“我是來給我爹選字畫的,我爹見我屋裡掛著的字畫不錯,便讓我給他也弄兩幅。”
沈鶴聽了,立即在剩餘的字畫裡挑了兩幅出來:“這幅竹枝圖和這副山鬆圖,或許適合令尊。”
秦頌接過一看,眼中流露出讚賞:“果然不錯。”然後利落的掏出荷包,數出十八文給沈鶴。
沈鶴雙手接著,輕聲道:“多謝。”
“我我我,還有我呢!”見這兩人交易結束,香菊趕緊插話:“我也要買字畫!”
“……”沈鶴沉默了兩秒,強撐著得體的表情看向香菊塗畫誇張的臉:“香菊姑娘,你想要什麼樣的?”
香菊見沈鶴看自己,當即就害羞起來,肥胖的身軀扭扭捏捏的,夾著嗓子回答:“公子,人家聽說你這邊在接定製字畫,是嗎?”
沈鶴如實說:“是,隻是我一天隻接三幅,今日已經接滿了。”
“什麼?”香菊生氣了,聲音就破了調。但緊接著,她又想起這是在沈鶴麵前,立馬恢複成了夾子音:“怎麼會這樣?公子,你今日多接一幅吧,就當是為了我。”
沈鶴:“……”
為了你那更不可能接了。
他頭疼的抓了抓額頭,依舊禮貌的回絕:“抱歉,沈某一個人能力有限,畫不了那麼多字畫。”
阮白手上抓著一個蘋果啃,戲謔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對沈鶴是既心疼又想笑。
香菊不肯,晃了晃身體撒嬌道:“哎呀沈公子,你就答應我多接我一幅嘛,我有錢。你一幅定製字畫十五文,我給你二十五文,如何?”
二十五文?這當真是個誘人的條件,但沈鶴看著香菊如狼似虎的眼神,卻有些害怕。
阮白站著說話不腰疼,悠悠開口:“沈鶴,二十五是個很不錯的價錢哦,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沈鶴緊抿著唇,哀怨的回複:“狐仙娘娘,我能力有限,當真是隻能接三幅。”
“哦……”阮白拖長了音調:“那你就回絕她,叫她明日再來。”
沈鶴沒有講話。香菊的架勢嚇人,就是明日他也不想接。
但香菊不依不饒的,一直在問他好不好行不行,他沒有辦法,隻能用阮白的話回絕她:“香菊姑娘,今日屬實是接不了了,要不,你明日再來吧?”
“好啊!”香菊也不挑,當即就答應了:“那我便明天再來……不,不行,我今天就把明天的三個名額預定了。”
說著,她從腰間掏出荷包來,將半袋子銅錢都扔在沈鶴的麵前:“我要你幫我畫三幅定製字畫,這裡麵是整整八十文,足夠了吧。”
“……”沈鶴不講話了。
這是他頭一次覺得,錢是如此的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