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識好人心!”李氏被戳中心思,臉上維持的表情也崩了,灰溜溜地躲開,“我不管了!”
還真是被花從筠說對了。
她就是想繼續拉近和錢氏的關係,畢竟錢氏娘家有錢,流放路上肯定不愁吃喝,要是打好關係,肯定能得到一點好處。
當然,她也想侮辱一下花從筠,讓簫北乾跟著丟臉,這樣的話,自己丈夫肯定會誇她的。
不過算錯了,這花從筠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小賤蹄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錢氏見花從筠這麼囂張,壓下去的氣再度燃燒,撲過去就要暴打後者。
“嫂嫂小心!”簫南琬臉色一變。
“啊!”
錢氏還沒接觸到花從筠,就被花從筠給一腳踹到人堆裡。
“不自量力!”
花從筠早就提防這個潑辣的錢氏狗急跳牆,所以在看到錢氏有所動作的時候,就已經將反攻動作準備好了。
“六弟媳,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動手了,你真當我們這一大房的人是死的嗎?太過分了!”又一個女人開口了,話語夾雜著隱忍的怒氣。
簫南琬不滿地噘嘴,站出來再次擋在花從筠麵前,絲毫不懼地看著女人,“大嫂,你更過分耶……明明是二嫂先動手打我嫂嫂的,你乾嘛隻怪我嫂嫂啊!”
花從筠聞聲,眯了眯眼,心中多了幾分考究。
大嫂趙氏,蕭天縱的妻子。
這老大夫妻二人都是性子沉穩、心機很深的兩個人,平日裡話很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擅長摘清自身。
若是讓她選擇,她寧願對上笑麵虎四嫂,也不願對上這蕭天縱夫婦。
畢竟這二人在後麵耍的手段,那叫一個比一個狠!
咚咚咚。
拐杖被用力杵地,發出沉重的聲音。
“都彆吵了,都是一家人,吵來吵去的成何體統?還有琬琬也是,這個時候還瞎湊什麼熱鬨!”
簫南琬看到後,低頭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囁嚅道:“祖母,琬琬知錯了。”
這次開口的是定北王府管事的老夫人,也正是簫北乾的親祖母。
老夫人看了看狼狽的錢氏,又看了看高傲著頭顱的花從筠,歎了口氣,語氣軟下來,“錢氏,花氏,你們雙方都有錯,這次由我做主,此事罷了。現下定北王府出了這樣的事,大家應當要更加團結才是!”
被打了一巴掌、又被踹了一腳的錢氏始終咽不下這口氣,可她也知道老夫人的行事作風,最後隻能強憋下這口氣,“是,孫媳知道了。”
見錢氏消停了,花從筠自然也不會繼續挑事,“孫媳也知道了。”
鬨劇告一段落。
簫南琬拉著花從筠去角落那邊。
在那裡站著的正是簫北乾的親母‘木沛嵐’,而今三十多歲,風韻猶存,樣貌也同樣明豔。
簫南琬:“母親,我把嫂嫂帶過來了。”
花從筠微微行禮,淡笑著喚道:“母親。”
簫南琬笑著走過去,親昵地挽上木沛嵐的胳膊,津津有味地說道:“母親,您剛才看到了嗎?嫂嫂那一腳,比哥哥的還要漂亮!我好喜歡哦!”
“漂亮歸漂亮,但女子還是不要隨意動粗為好,不雅觀不矜持,外人看來顯得沒有教養。”木沛嵐抬手點了點簫南琬的額頭,看似跟後者講話,實則是話裡有話。
花從筠內心無力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