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從筠坐直身體,雙臂環住膝蓋,“其實就是一點小手段而已,除了馬統領知道是我做的,其餘人想查都查不出來。”
“果真是你做的。”簫北乾雖然心中有猜測,但現在聽到她親口承認,還是很意外。
“所以呢,你是後悔剛才替我做擔保了嗎?要將我供出去嗎?”花從筠扭頭,清亮的雙眸對上那一抹深邃。
簫北乾搖首,“他得到那樣的後果,也是他活該。”
“確實!”花從筠笑了,“時辰還早,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我先守著?”
“沒事,你先睡。”
“我也不困。”花從筠斂去幾分笑意,神色凝重。
要是簫北乾一直不入睡的話,她的計劃沒辦法做啊!
思索了許久,她決定在糕點上用昏睡藥,哄著簫北乾吃下。
等他昏昏沉沉的時候,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身子,免得他倒在地上發出的聲音引起其餘人的注意。
其實黑天的時候,她所在的這個牢房是最方便的,因為火光根本照不到全部,到時候隻需要將簫北乾的身子推到亮光下就能瞞過去。
確定簫北乾徹底昏睡過去後,花從筠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看著,這才將他的身子放平下來躺在外衫上麵,讓其背對著外麵。
之後她再從空間拿出被褥製作成人形模樣,將其塞在簫北乾的懷中。
確定營造出他抱著‘她’入睡的場麵後,她脫下外衫,將其蓋在他和‘她’身上。
接下來就要為流放的路上做準備了。
在黑暗之下,花從筠借用空間的能力,悄無聲息離開天牢。
意念一動,按照原書寫的某個地址,來到上京朱雀街的一處破舊的小宅子中。
“咳咳……”
痛苦的咳嗽聲從宅子的主臥中傳來。
花從筠先是找了個地方換了一套衣服,隨後戴上麵具。
等她做完這些,側臥的燭光亮起,之後一個約莫二十歲的男子端著一盞油燈走出來,滿臉擔憂地走向主臥。
很快,她就聽到主臥傳來聲音。
“娘,您怎麼樣了?這次怎麼吐血了?!我去幫您請大夫……”
“不,不用……咳咳咳,是娘打擾你休息了,娘沒事,你不用擔心……你現在要以學業為重,咱家也沒有多少錢財了……咳咳,何況你總是起夜,晚上看書又很晚,這樣下去你身體吃不消……”
“娘,不用擔心我,我身體硬朗的很,您若是出事,我也無心去科考。”
“唉,你這孩子……”
“娘,我去給您請大夫,您等我回來。”
腳步聲在音落後響起。
花從筠看到後,欲要從黑暗中走出來。
“誰?!”那男子剛走出門就停住腳步,眼裡滿是警惕。
這下,花從筠也不隱瞞,走了出來。
小子還挺敏銳的,果真和書中說的那樣。
“陸良,我想與你做個交易。”
“女子?你認識我?”名為陸良的男子皺眉,扭頭看了看身後的主臥,徑直朝花從筠走去,“你是何人?為何半夜出現在我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