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到時候去到涼州,因為有娘家人和朋友過後幫助的關係,在涼州也算有了落腳的地方,雖不富,但也不會窮到很落魄。
並且各自有各自住的地方,根本就沒有真正的生活在一個大院子裡。
大祖母的兒孫單獨住,二祖母和大兒子簫雪及其兒子兒媳一起住,三姨祖母和兒孫單住,四姨祖母和五姨祖母住在一塊。
三伯簫豐和簫北乾父親這兄弟倆住在一起,但因為老夫人的逼迫,隻能將簫北乾和原主分出去單住。
因為大家都認為定北王府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因為這夫妻倆。
所以,現在她的手上有可以好好生活的物資,她想給誰就給誰,誰要是通過彆的手段來搶奪,那就彆怪她不客氣了!
“你這話的意思是,你去到涼州後不跟我們一塊生活?”老夫人眯著眼睛,銳利的目光從眼底迸射出來,表情嚴厲。
花從筠聽到後,輕輕點頭:“不跟。”
這樣的一大家子,不僅不和睦,還會搞內鬥,與其這樣,不如分開單住,這樣做什麼都方便。
“混賬!”老夫人氣得站起來,用力錘了一下桌麵,憤怒地說道:“北乾!你也不管管你的妻子,竟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她這是想要讓蕭家分裂啊……這樣的妻子,還有留下的必要嗎?”
簫北乾聞言,淡淡地回道:“祖母,孫兒認為筠筠說的沒有錯。已經沒有定北王府了,去到涼州沒有大宅子,分開住也沒什麼不妥。”
“你,你……不孝子孫!我蕭家怎麼會出了你這樣的男丁啊!老王爺泉下有知,該有多不瞑目啊!”
老夫人坐回到凳子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捶打自己的胸口。
嚎完之後,她又看向簫年和木沛嵐,咆哮道:“你們倆,是怎麼管教這這兩個小輩的,竟看著他們與我頂嘴。”
簫年:“母親,北乾也不小了,我們倆也管不著。況且,那是北乾的妻子,北乾自會管,我們夫妻年紀大了,沒精力去管了。”
木沛嵐也點頭,表情認真:“母親,今日趁著大家都在這,兒媳鬥膽,想要跟母親商量,將我們這一房給分出去。”
之前還在定北王府的時候,大家雖然有矛盾,但一見麵也還是維持那臉上的和善。
如今出事後,大家說話都已經口不遮攔了。
尤其是看到筠筠有東西,這些人就總是琢磨算盤。
在王府的時候,母親從未關心過她這一房,對她也從沒給過尊重,更是對她招呼即來揮之即去。
她已經累了,既然母親不在意他們一家子,那去了涼州也沒必要再住一起,免得爭吵不斷。
“你們,你們……”老夫人氣得臉漲紅,捂著胸口呼吸急促。
“母親您彆動怒,身子要緊。”
二伯簫雪趕緊過來攙扶,幫著老婆子拍打順氣。
“你們還不趕緊跟母親道歉!”
“二哥,我們說的是實話。”簫年也不再忍耐,想到這幾十年都被偏心對待,他喉嚨發緊,“二哥,母親向來隻疼愛你這一房,從來不管三哥和我,有什麼好東西都隻是給你,也從不拿正眼瞧過我們。若非北乾有本事,隻怕母親更不會看我們一眼。我早就受夠了!住在一起這樣難受,不如趁此機會分家,讓母親與你們一家生活。”
他隻知道,要孝順父母,可除了逝去的老父親,母親卻從不在意她這個兒子,幾十年來,他的心早就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