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淮臉色大變,“你給我吃了什麼?”
他想要將藥丸給吐出來,可是這藥丸直接就在他口腔中融化了,他根本沒有吐出來的機會。
“你不是擅長口技嗎?這藥丸就是封住你的嘴巴!除非我給你解藥,若不然,你說不出一句話!”花從筠淡淡地看了嚴淮一眼,她這樣做隻是擔心嚴淮到時候用那出神入化的口技來哄得獄卒將他給放走。
“你……”嚴淮想說些什麼,但很快就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臉色就跟便秘一樣難看。
他長這麼大,最引以為傲的就是這一張巧舌如簧的嘴巴,如今卻不讓他開口,這不是比要了他的命還要過分嗎?
“你放心,等處理完背後黑手,我自然會給你解了這藥性,然後跟你好好算一算你拋下那三人的賬!”
說完後,花從筠便和蔡盛交代幾句,然後與簫北乾離開縣衙。
至於嚴淮,蔡盛剛才已經從花從筠那裡知道了張家的事情,便讓人給嚴淮戴上腳鐐手銬,將其也關入牢中。
等走出縣衙之後,簫北乾問道:“我們要不要去牢裡看看三哥?”
“你想去?”
“這麼多日了,想知道他在牢中怎麼樣,看看他能否改過自新了。”
聞言,花從筠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我勸你還是彆去看比較好,等時日一到,自然會將他放回村子。”
“嗯?”簫北乾聽到這話,總覺得怪怪的,總感覺她是不是瞞著大家做了什麼事情一樣。
“沒什麼。走吧,先回家,等明日蔡盛將消息給我們,我們再看下一步!”語畢,她徑直往前走。
此時已經是天黑了,想到家裡肯定會留飯,她和他也就沒有在鎮上花錢吃飯。
回到家後,村子也安靜不少,大家都在醞釀睡意了。
花從筠回到家裡後,第一件事先去洗澡,之後才回床上琢磨那背後之人的事情。
剛才的名單中,蔡盛也隻是知道關於那個阮河的,其餘幾人都不認識。
那這麼說來,她是不是可以靠著名單上的名字和地址,去查探一番呢?
況且她有空間,一晚上足夠她查探清楚關於剩下幾個人了……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時候,窗戶忽然被一顆小石子給擊中,發出清脆的聲音,讓她不由得回神。
“奇怪了……”
她住的這個房間並沒有靠近山壁,怎麼會有落石呢?
而且這屋頂也都是木板和茅草一起搭建的,怎麼會有石頭呢?
帶著疑惑,花從筠快步走出房間,來到窗戶旁邊,看到那一顆顯眼的石頭,以及……石頭旁邊的一團紙。
打開一看,她才發現上麵有字:東南角第三棵樹。
她從未見過這個字體,說明不是蕭家人的,也不是花家人的,那會是誰?
此時簫北乾還在洗澡,並沒有回來,趁此機會,她倒是可以去一趟紙上所寫的位置。
若是情況有變,可以隨時用空間開溜。
等來到東南向第三棵樹的時候,她看到樹底下站著一個人,修身束手束腳的黑色布衣,一頭黑發用木冠束起來,手中持著長劍,麵容冷峻,整個人在月光的暴露中。
“是你啊……”
花從筠走上前。
要不是這人站在月光下,這一身黑衣黑發,她還真難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