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下罪名？宋暖猛然抬頭看向宋白素，原來這就是她的目的。
可是蕭寒宴已經認定她獨自一人無法完成這麼多的計謀，必然是四哥在背後幫她。
宋暖如果真的認下來，豈非是間接承認了四哥也在其中。
一頭是張嬤嬤，一頭是四哥，宋暖的心簡直被架在了油鍋中煎熬，進退兩難。
“此事關係重大，如果我真的承認下來，宋家也會被拖下水。宋白素，就算你恨我，但是從小到大父親和哥哥對你卻是不差。
凡是我有的，也必然有你的一份。宋家若是倒了，你就沒有想過你和柳姨娘的處境嗎？”
宋暖試圖去說服宋白素改變主意，可是宋白素已經鐵了心要宋暖去死。哪怕再搭上一個宋四。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從小到大，看似你有的我都有了，可爹和四哥心裡永遠都是你排第一位。若非因為甩不脫的責任，你以為宋家還會有我和我娘的安身之地？”
沒想到宋白素心裡竟然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宋暖終於有些明白她的嫉妒和憎恨從何而來。
她想跟宋白素解釋，她和父兄雖然對柳姨娘一直敬而遠之，可對宋白素卻是真心愛護過。
隻是看著宋白素扭曲的雙眼，癲狂的神色，宋暖已經不想再說了。
事已至此，她和宋白素早已經是不死不休。
“你的條件，我實在不能答應，我已經給宋家添了夠多的麻煩，絕不能再讓父親和哥哥為了我的事情卷入麻煩。”
宋暖最終拒絕了宋白素。
“姐姐果然冷心冷情，張嬤嬤跟了你這麼久，你卻當真能狠下心不管她。你就不怕我把張嬤嬤那個老太婆給折磨死？”
宋白素有些不滿意宋暖的拒絕，故意用這些話語淩遲著宋暖的心。
“換一個條件，宋白素，放了張嬤嬤，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嗎？放了張嬤嬤，拿我自己來換。”
宋暖一把抓住宋白素的手臂，苦苦哀求。
宋白素卻不耐煩的反手甩了她一個巴掌。
宋暖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側臉高腫，唇畔帶血，可是卻依然用哀求的眼神拚命望向高高在上的宋白素。
“姐姐是想用死來威脅我嗎？誰都知道我來看望你了，若是我前腳剛走，你就死了，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真當我是傻子嗎？”
宋白素捂嘴輕笑，眼神冰冷至極。
她緩步上前，彎下腰靠近地上的宋暖，輕輕撥開了宋暖臉上的碎發，語氣溫和的吐出殘忍的話：
“姐姐既然不配合，看來咱們也沒得談了。或許是姐姐不信我能拿張嬤嬤怎麼樣，所以沒把我放在眼裡。
那我隻好叫人從張嬤嬤身上取點什麼來送給你瞧瞧。也好讓姐姐知道，我既說得出，就做得到。”
“不，不要，不要傷害張嬤嬤。”
宋暖拚命搖頭，可是宋白素已經起身打算走了。
她的手用力掙紮，抓向越走越遠的宋白素，可是卻隻拽住了一縷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