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禁不住嘀咕:“堂堂燕王,不會這麼脆弱吧?我就是說了他兩句,他不會一氣之下跑回北境城了吧?”
攝政王卻知道蕭寒宴雖然心高氣傲,卻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尤其重諾。既然答應了宋暖要幫她救出宋將軍,就一定不會食言。
現在人不見了,隻可能是出了什麼事。
宋淩白和攝政王對視一眼,讓宋暖留在帳子裡等著,二人分頭出去找人。
宋暖雖然討厭蕭寒宴,可也知道若人出了事,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大夏朝廷又會產生動蕩,到時候遭殃受苦的首當其衝是無辜百姓。
她隻能暗暗祈禱,是蕭寒宴禁不住打擊自己跑回北境城了,而不是出什麼事了。
可惜事與願違,攝政王和宋淩白尋了許久,空手而歸,隻在不遠處的林子裡發現了打鬥的痕跡。
“恐怕是有細作認出蕭寒宴的身份,將他抓走了,我們必須把他救出來。”
宋淩白臉色微沉,在這個緊要關頭橫生枝節,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
“可是我們還要去救父親。”
宋暖咬牙,雖然理智上知道蕭寒宴絕對不能出事,更不能落在西涼王的手上,可情感上,她不甘心又一次錯過救出父親的機會。
“又一次?”
宋暖一愣,她為什麼會想到這個詞?
但很快,宋暖就顧不上去計較這些細枝末節。
“燕王應當是故意引走那些追兵,不想暴露我們的存在。可他既然被發現,這裡也已經不再安全,我們必須連夜離開。”
攝政王隻拿了佩劍,行李一件未動,宋淩白和宋暖也沒有帶走任何行李。
三人趁著夜色悄然離去,果然,不多時,他們的商隊就被西涼兵圍了起來。
那商隊首領親自帶著西涼兵尋到宋暖他們的帳子前麵,恭敬說道:
“這就是那幫大夏奸細住的帳子,他們本來明早就要與商隊分開,還好你們來得及時。軍爺,我替你們報信,這賞錢……”
商隊首領搓了搓手,笑了笑。西涼士兵冷哼一聲,解了個錢袋丟過去,那商隊首領眉開眼笑地接過。
趁著人衝入帳子抓人,趕忙解開錢袋子數銀子,隻是剛打開錢袋,就看見裡麵全都是石頭,根本沒有一塊銀子。
商隊首領臉色一黑。帳子裡撲了個空的西涼士兵更是自感被耍了,提刀而出,不由分說,把商隊首領一刀砍了。
宋暖和攝政王三人離開商隊,直接追著打鬥痕跡而去,一路跟行快半個時辰,才終於找到蕭寒宴被關押之地。
“這就是大夏的燕王?打敗我們西涼軍隊的戰神?瞧著也不過如此,喪家犬一般。”
那用陷阱和迷香暗算了蕭寒宴的西涼守將居高臨下看著蕭寒宴。
“先鞭兩百,挫一挫他的銳氣,彆把人打死了,打完了,再帶過來。大王已經在來的路上,他要親自審問此人。”
西涼守將一腳踹在蕭寒宴的肚子上,把人硬生生踹醒,這才擺了擺手,叫人把他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