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動!否則殺了你。”
那人瞪大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對著宋暖拚命眨眼,宋暖眼角抽了抽,有些奇怪地看著身下壓著的外邦人。
不知為何,這人對她也有些眼熟,隻是想不起來哪裡見過。
那人趁著宋暖分身的時候,拚命把腦袋從宋暖的手下挪了出來,露出半張嘴,小聲喊道:
“宋師父,是你嗎?宋師父,你沒死?”
宋暖眼神陌生地看著他,但也知道這人或許是舊相識,對她並無惡意。
雖然如此,宋暖卻還是沒有放鬆警惕,她死死壓住這人的四肢,匕首緊貼,隻要這人想耍心思,宋暖可以立刻要了他的命。
“你認識我?”
宋暖一開口,韓驍的臉色就變了:“宋師父,你不認識我了?”
宋暖解釋:“我墜崖失憶,忘了很多事情,若你認識以前的我,那就該知道我來此是為了什麼。”
“你是來救燕王的?他那麼對你,你卻還是對他念念不忘?”
韓驍很快接受了宋暖失憶的事情,態度放鬆下來,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脖子上的匕首,他對宋暖的態度一如往常。
“蕭寒宴不能死,他死了,邊境必然大亂,到時候戰事四起,沒有人能獨善其身。你呢,你是西涼人?你要為了你的王,阻止我嗎?”
宋暖的眼神緊緊鎖在韓驍身上,韓驍卻仿佛沒察覺到宋暖暗藏的殺意,懶洋洋地笑了笑:
“宋師父弄錯了,我不是西涼人。我是鮮卑人,來商議結盟的。不過我本來也不打算辦成這件事情,所以我會幫你的,宋師父不信我?”
不阻止也就算了,還要幫她?宋暖這些日子也沒落下補功課,三年間北境與周邊列國之間的摩擦,宋淩白都一一告訴了她。
包括這些年越發走下坡路的鮮卑,和想重現輝煌的老鮮卑王。看來鮮卑果然賊心不死,隻是韓驍卻要幫她?幫她與鮮卑西涼站在對立麵?
他真有這麼好心?
韓驍見宋暖不信他,苦笑一聲,耐心解釋:
“鮮卑國弱,本就不宜起戰事,老鮮卑王是年紀大老糊塗了,所以才看不清這些,我卻不想讓鮮卑子民白白送死,我都說到這個份上,宋師父還不信我嗎?”
聞言,宋暖這才信了他的話,將匕首收了起來。
韓驍上下打量了一眼宋暖的穿著,臉微微紅了紅,誠心誠意誇讚了一句:
“多日不見,宋師父風采依舊,隻是紫衣雖然也好看,卻不如紅衣更襯宋師父的風骨。”
“你小孩子家家,也懂這些風花雪月?”
宋暖隨口嗤笑一句,把匕首收起來。韓驍臉上的薄紅卻在聽到這句話後,瞬間變綠了,他險些破功,看著整理衣服的宋暖不滿道:
“宋師父,我已經及冠了。”
宋暖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自稱及冠的韓驍,少年人琥珀的眼睛圓睜,微卷的蓬鬆頭發翹起一根,襯得一張麵容羊羔般無害,真是任誰也看不出年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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