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眼前一亮,連忙運起內力,一躍而上,在高處狠狠砸下去,留下一處凹陷。
蕭寒宴卻攔住了宋暖:“省些力氣,與我交替砸下去,免得內力虧空得厲害,到時候內力耗儘卻出不去。”
宋暖內力本就不比蕭寒宴深厚,再加上幾次三番受傷,內力虧損得厲害,這樣的一條冰窟窿,從地下往上鑿,起碼要耗費宋暖三天的時間。
甚至還不夠。
宋暖也知道自己的弱項,聞言也沒堅持。她退開一步,看著蕭寒宴沉默地在冰壁上一下一下地鑿上去。
越往上,越是艱難。每每砸完一下,就要從高處掉下來,有時候蕭寒宴腳下失誤,沒能踩住凹陷,便會直接摔在地上。
宋暖初時還隻是冷眼看著蕭寒宴鑿路,他摔了幾次後,宋暖的眼神才終於變了變。
一次又一次,蕭寒宴的拳頭上已是鮮血淋漓,他從高高的冰壁上滑落下來,摔在地上,好半晌站不起來,宋暖終於忍不住上前把人攔下。
“夠了,你撐不住了,剩下的我來就好。”
蕭寒宴搖頭還要再去,宋暖卻已經沉了臉:“難道你想把自己弄得走不了路,讓我為了照顧你,被拖在此處?”
這話太過刺心,蕭寒宴心中一陣氣血翻湧,他張了張嘴,想解釋自己沒有這個意思。
宋暖已經不想再聽,她撥開蕭寒宴,運氣內力在腳下,幾個起落便攀上了冰壁。
好在蕭寒宴已經打通了大半條路,又費了一番功夫,宋暖終於打通了剩下的冰壁了,從冰窟窿底下攀了出來。
蕭寒宴默不作聲地緊隨其後,兩人前腳剛上來,就聽到雪原上呼喚宋暖的聲音。
“四哥!四哥!景淵!我在這兒!”
宋暖顧不上身上的疲憊,滿眼驚喜地揮著手,回應呼喊。她萬般慶幸自己已經爬上了冰窟窿,否則隻怕就錯過了四哥和蕭景淵的尋人。
蕭寒宴唇角流下一絲血,他抬手擦了擦血跡,平複了一下耗空內力的丹田,深一腳淺一腳跟在宋暖身後與眾人彙合。
宋暖宛如歸巢的鳥兒,越過眾人撲進了攝政王的懷裡,她緊緊抱住攝政王,才終於有了失而複得之感。
攝政王有些驚訝,但很快又生出喜悅之情,他任由宋暖抱住自己的腰身,輕輕揉了揉宋暖的頭發。
“太好了,你們都沒事。”
宋暖語帶哭腔,不好意思地低頭擦了擦眼淚,從攝政王懷裡退出來。
看到所有人都平安無事,宋暖才猛地鬆了口氣。
從始至終,蕭寒宴就這樣如同一個旁觀者,被排斥在外,與宋暖的世界格格不入。他的心已經痛到麻木。
幾人穿過雪川穀,終於平安回到了北境城。
宋暖看著神智失常的宋將軍,想到孫湘北,她如今拜在藥王宗門下,醫術精湛,或許可以治好這離魂之症。
離彆之際,孫湘北不放心地給宋暖留下了聯係她的方式。宋暖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用到,如今卻不得不厚顏給孫湘北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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