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們,真心謝謝你們救了她。”麗蓓卡的哥哥站起身,朝托爾利合掌表達謝意。
麗蓓卡的父母接著也都對托爾利真誠的表達了謝意——麗蓓卡的媽媽一直在哭,她差點要給托爾利跪下,但托爾利及時扶住了她。
兩位醫生不以為然,他們傾信這幾個看似不大正常的人是配合起來荒唐地演戲,意欲掩飾他們對這個女孩做過的一些不人道的罪行。當然,兩醫生也不願根究更多。
救護車平穩而快速地在鄉村公路上行駛,一個小時之後,趕到了距諾灣鎮一百公裡外的康郡縣。救護醫生火速安排讓麗蓓卡住進了重症醫療室。
經過一係列的進一步的搶救和檢查,醫生告訴家屬,麗蓓卡已經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不過還是極度虛弱,她的神經中樞受損,但具體原因尚且不明,正因此尚無法斷言她的病情能否穩定,包括後續具體的治療方案,還需進一步深入檢查才能確定。總之,她的情況並不非常樂觀,但仍有希望。
托爾利聽見麗蓓卡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後鬆了一口氣。麗蓓卡的家人再度向托爾利表達了謝意。
臨走前,托爾利給麗蓓卡的家人留下了電話,告訴他們,如果有什麼特殊情況,及時聯係他。
就這樣,托爾利離開了康郡縣的縣醫院,並趕上了最後一輛從康郡縣開往韁矢城的長途汽車。
這輛長途汽車上,除司機外隻有托爾利一人。在車上,托爾利望著車窗外麵的雪地和野田,回想起這一天以來的事,始終感到惴惴不安,心神難寧。
麗蓓卡?魔靨?
不,那不可能是病,沒有什麼疾病能讓一個人變成那樣。
魔盅日?難逃一劫?
他越想越慌,如坐針氈。
不知不覺,窗外的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廈拔地而起,韁矢城到了。
長途汽車開進長途汽車站停下,托爾利下車搭了車回到自己家。他家是北城紅磚街區的一間租來的小公寓裡,他是在末世後,他的父母嫌養他太費錢,所以被父母趕出了家門,自那之後便獨自一人做零工賺錢生活。
他回到家時,已是淩晨十二點多。
他將用來裝自己教服和信物的背包隨意地往發黴的沙發上一丟,然後就直接躺倒在了架子床上。
當他現在靜下來後再仔細想一想時,卻又覺得整件事過於荒誕,荒誕到連自己都覺得可笑。
“魔盅之日?哈哈……真的太假了……朱賞輪騙得了某些人,騙不了我。”
托爾利忽然間覺得沒那麼惶恐不安了,他長長地舒出一口裹挾著惶亂情緒的氣,一蹬腿跳下床板站起身。
他脫去外套和毛絨衫,裸著上半身,打開洗手間的燈,洗起臉來。
洗完臉,他照了照鏡子,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右手手臂外側有一圈紅色的印跡。他低下頭一看,發現那裡是一圈咬痕,中間的齒印處結了痂,而周圍一圈有些紅腫熱痛,他記起這是在和發瘋的麗蓓卡抗爭時被咬傷的。
“這咬力真是了得,沒注意到的時候還不太痛。”托爾利想。
之後托爾利就再沒有多想,草草洗漱了一下,用冷水浸濕了毛巾,敷在了腫熱的傷處,然後就關燈回到臥室,還算安穩地睡過去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