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記錯的話,景稚已經跟了他七年,這個時間太久,久到他差點忘記當初救下她帶來回來的目的。
可現在看來,這個女人已經開始慢慢逃離他的掌控了。
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他的東西,隻能完全依賴他。
景稚回到工位時,臉上表情才收了些。
坐在孤僻的角落,那張一貫風情萬種的小臉變得冰冷。
景稚將文件簡單收好後,視線便盯著一側的u盤出了神。
被南珠欺負的日子已經這麼這麼久,久到景稚以為,自己一輩子都隻能這樣被欺負。
就像那時候的母親一般。
但……這樣的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
三天後,是南珠二十歲的生日宴會,在宴會上,她也會送南珠一份大禮。
一想到到時的情景,景稚便興奮到極點。
所以南珠,你害不害怕,被人知道你光鮮亮麗外表下的臟汙呢?
娛樂圈的新晉流量小花,富人圈裡的超級大小姐,私底下……竟是那樣肮臟不堪的東西。
……
下午五點。
隨著一筆二十萬的小費緊張,景稚也按時開車出現在南家樓下。
見了南珠,景稚非常熱絡地開門,伺候人上車,幫人將包包放好。
她全程恭敬和煦,絲毫沒有被欺負過的委屈和不滿。
南珠坐到後排,透過後視鏡看著前麵人。
她冷哼一聲,“你還真是養了一條好狗。”
聞聲,一側正低頭看文件的傅承策側目看過來。
他意味不明地開口,“我確實很會調教。”
“那是最好,但就怕有的人認不清自己的位置,在駕駛座上入睡,做的美夢卻是嫁入豪門。”
聰敏如傅承策,怎會聽不出南珠的弦外之音。
他笑笑,“不會的。”
景稚這些年能夠被他留在身邊,極大的一個原因便是,她很好控製。
隻要傅承策想,景稚馬上就可以變得寸步難行。
她的母親會躺在床上開始等死,她會被迫搬出漂亮的大房子,她的人生將從雲端直接跌落。
如今景稚看上去風光無限,其實她擁有的所有,全部都是傅承策給的。
他動動手指,就可以輕而易舉收回她的一切。
對此,景稚也非常清醒,所以從未多要半分。
一路上,南珠都在明裡暗裡刺景稚。
她仿佛聽不懂似的,視而不見。
終於,她將二人送到指定的酒店。
這裡是臨近城郊湖畔的一個南泉山莊,很多非富即貴的人都喜歡來這裡放鬆。
一下車,南珠便拉著傅承策歡悅進去。
景稚則是在門口隨便轉轉,買了幾個小麵包,將就當自己的晚飯。
知道傅承策不喜歡車上有食物的味道,於是景稚便蹲在路邊吃。
十二月的風恍惚會吃人似的,將她皮膚吹得生疼。
緊趕慢趕地吃完,景稚才回到車上,就收到傅承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