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拒絕和他來往的最主要的理由,不就是怕牽連他?
他應該是明白的。
“這不叫牽連。”穀慕辰正色道:“我願意幫你,陪著你,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景稚想,如果自己能自私一點,就能理所當然地接受他的幫助。
“隨你。”
咖啡沒有加奶,並不好喝,景稚卻一口喝了個乾淨。
“咖啡彆這樣喝。”穀慕辰跟店員要了杯水:“傷胃。”
“你沒事的話,就說我的事了。”景稚乾脆結束了剛才的話題:“關於傅氏以前發生的事,你知道多少?”
穀慕辰一愣:“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要是不知道的話,就算了。”
網絡上消息被清了個乾淨,她和穀慕辰算是同齡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當年的事,隻怕是上一輩的人才清楚地知道來龍去脈。
“我知道的不多,但是關於當年的傅承策,我倒是知道一點。”
她本是想打聽傅靳言的消息的。
“什麼?”
也對,當年傅承策在那種極端的情況下接管公司,肯定經曆了很多。
“當年傅承策的父親意外去世,他二叔管理公司,待他接管公司後,他二叔卻進了監獄,你覺得,這說明什麼?”
景稚大腦有些轉不過來。
這信息量有點大。
“也就是說,傅二叔覬覦傅承策父親的家產,在管理公司的時候貪了不少。”
也就有了傅氏起死回生的傳說。
那傅靳言的身份……景稚已經猜想,是他二叔的孩子。
傅承策上次在北雲市調查的,就是他的行蹤。
難怪他對公司相關的事那麼敏感。
“這是肯定的。”穀慕辰繼續道:“你要想,傅承策父親去世的時候,他還隻是個孩子,他要在傅二叔手下過日子,談何容易?”
景稚瞬間想到了他那陰晴不定的性子,好像也有了緣由。
“我不知道你問這些做什麼,我想告訴你,傅氏內部的事你不要深入了解,傅氏經曆了這些依舊強大,內部比你想像得要複雜。”
穀慕辰想著,她要報複南家,他可以幫忙。
可是她為什麼要了解傅氏?
想到兩人的關係,他內心總有些不安。
“我知道很複雜,但是我需要了解。”景稚表情十分嚴肅:“那當初的南家和這件事有沒有牽連?”
從傅承策對南珠態度的轉變,還有讓自己去做的事,她猜測,當年的事肯定和南家有關。
“這我就不知道了。”穀慕辰:“這些內部複雜的勾心鬥角,我們沒心思去了解,但是現在南珠和傅承策有婚約,你可以推斷,當年他們應該是有聯係的。”
那現在傅承策要調查的,是什麼?
“不過這些事情,我可以幫你查。”穀慕辰忽然話鋒一轉:“不過,我希望你以後做事的時候,可以多顧及一下自己的安全。”
景稚莫名想到了那天晚上,傅承策的吻。
他看到了。
“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她將最後一塊披薩吃完便起身:“今天多謝,我該回去了。”
穀慕辰要送她回去,但被拒絕了。
他們是朋友,可景稚覺得,兩人必須得保持距離。他的心思太明顯了。
回到酒店,宋椿禮鬆了口氣,待她休息了一會兒後,詢問:“白天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