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安靜了!”南昀不耐煩地把人摁住:“想做什麼回家隨你鬨,現在那麼多人盯著,你想我身敗名裂?”
景稚挪開了些位置,安分地坐著。
她清楚即將到來的是什麼。
回了南家,她不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你就會這麼說!當年到底是誰乾的好事?是你對不起我!”
南二夫人似乎完全聽不進他的話,動靜越鬨越大,南昀讓司機趕緊開車,自己死死壓製住南二夫人,對景稚怨恨更深。
到達南家,景稚看著這熟悉卻更加豪華的彆墅,思緒回到了她和母親被趕出南家的那天。
那天暴雨傾盆,好像老天都在替她們哭泣。
南家隻能有南珠一個千金小姐。
而自己和母親,卻要為南家人犯的錯買單。
今天,她回來了。
景稚踏入鐵門,放棄了本就不多的自由。
這些年的自由本就是偷來的。
不是為了傅承策,而是為了自己,回到南家,她一定會報當年之仇。
進入大廳,南轍一家人已經在客廳等著了。
當然,沒有一個人歡迎她的到來。
“喲,回來了啊,瞧你得意的。”南珠一臉鄙夷:“不過就是個養女的身份,彆妄想能代替我嫁給承策!”
“姐,跟她廢話那麼多乾什麼?咱們跟當年一樣對付她不就好了。”
沙發上,少年年齡不大,卻一臉的紈絝亞模樣。
景稚記得,他是南家的少爺南譯宣,以前也沒少欺負她。
“養女,說白了就是我南家的下人。”南母一身華貴衣著,眉間凸顯著她的刻薄。
景稚沒有理會他們陰陽怪氣的話語,掃視一眼周圍:“我的房間再哪兒?”
反正不會給她安排什麼好地方住了。
當年她和母親一起住在最差的下人房間,如今,難道要住回去?
“一樓最西邊的儲物間空出來給你當臥室了,去收拾吧。”南母冷聲安排:“之後你就在那住下,每天跟下人一起乾活。”
這個結果,景稚並不意外。
她不知道傅承策用什麼辦法讓南家答應了收養自己,總之,肯定不是南家人願意的,現在,他們該是把所有怒氣發泄到了她身上。
“我先回房了。”
跟這群人待在一起,簡直是浪費時間。
可下一秒,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緊隨其後,景稚回頭,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人摁倒在地,巴掌鋪天蓋地地落下。
“你還敢囂張?我打死你這個賤人!跟你母親一個賤樣。”
景稚捂著臉,咬牙沒發出一點聲音。
現在她沒法兒反抗,總有一天,她會讓這裡所有人付出代價!
巴掌和拳頭一個接一個地落在她身上,南二夫人發瘋似地揪扯著她的頭發和皮膚,而南轍一家人隻是冷冷看著,好像觀摩著一出令他們很滿意的戲。
不知多了多久,南珠打了個哈欠:“我有點累了,先回屋休息了。”
她瞥了地上一眼:“打死最好。”
南珠離開,南母隨後也上了樓,南轍陰沉著臉盯著躺在地上的人很久,才吩咐下去:“盯著點,彆讓她把人打死了。”
畢竟是傅承策親**代的,這個人的命,他隻能留著。
為了婚約能繼續進行。
最後是南二夫人打累了才放過她。
“哼!”
南家人陸續回了臥室,景稚躺在大廳冰冷的瓷磚上,許久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