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早就派人去調查景稚以前的事。
起初他的人查不到任何異常,隻知道她母親以前是南家的下人,哪怕她主動告訴他,自己是南家的私生女,他也很難查到更多信息。
至於原因,定不是她有意瞞著。
一個私生女長這麼大,南家卻一點風聲都沒有。
南家把私生女的痕跡都抹掉了。
直到和南珠的關係越來越近,他可以查到的事情也就更多了。
“傅總,按您的吩咐去查,果然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
傅承策忽然看向了那份為南珠擬定的婚前協議。
那是他要求的,為保護南珠,讓景稚擬定的。
“說。”
他將協議放入了文件夾中。
“景稚出生後,一直在南家待著,後來,南家突然將她們趕出去了。”
“在那後不久,您父母出了車禍。”
這個時間太巧了。
傅承策沒有說話,氣場卻冷了下來。
“再之後,景稚的母親景麗紅突然跳樓,成了植物人,原因是她自己吸毒,產生幻覺。”
這一點,景稚告訴過他,景麗紅是被南家人強行喂的毒品。
那麼大的南家,沒有必要逼死一個下人,何況先前她們母女在南家多年也相安無事。
“收集證據。”
傅承策冷冷吩咐,忽然想到什麼,問:“之前,她過得如何?”
對麵的人也愣住了。
她……說的景稚?
“這……南小姐過得不錯,是公認的名媛小姐,景稚名聲不太好,聽說還不到十四歲便四處勾搭男同學,酗酒抽煙,無惡不作。”
“嗬!”
一聲冷笑,讓電話對麵的人打了個寒顫。
“給我查清楚,景稚這些年的一切!”
對麵心下明了。
這些東西未必是真的,但一定是南家人想讓他傅總看到的。
掛了電話,傅承策回了自己的臥室。
他沒有和景稚睡在同一張床。
共事七年,是真是假,他分得清。
次日,景稚醒的很早。
看見熟悉的天花板,她知道,自己又回到了金色的牢籠。
原以為自己會在那個男人身邊醒來。
床的另一邊沒有人躺過的痕跡,景稚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慶幸。
收拾好自己後,敲門聲響起:“該走了。”
這一刻,真像尋常夫妻。
景稚麵無表情開門,語氣淡淡:“走吧。”
好像真的隻是單純的總裁和秘書。
到達公司,景稚在整理傅承策的辦公桌時,注意到了她擬定的那份婚前協議。
原以為他早已交給了南珠。
“下周我有一場水下戲要拍,到時候來陪我好嗎?”
門外是清脆可人的女聲,不用抬頭,景稚就知道是誰。
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開始進行當日工作。
傅承策帶著南珠走進辦公室,兩人手拉著手,仿佛之前的隔閡從未有過。
“所以,你到底要給我看什麼?”
景稚沒有抬頭,但她能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
那種囂張感,她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這份婚前協議你拿好,我已經簽好字了,是絕對保護你的協議,還有一本房產證,是我個人名下轉贈給你的。”
撕拉!
紙張破碎的聲音劃破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