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傑還沒醒,景稚隻是在門外看了一眼。
“你不用時時刻刻守著,我讓雲堯派幾個保鏢來守著,你大可放心。”宋椿禮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你這樣子,挺久沒有好好休息了吧。”
這樣一想,她著實是有段時間沒和宋椿禮見麵了。
“我沒事,這段時間,累就累吧。”景稚自嘲一笑:“有些事情,此時不做,以後就沒機會做了。”
景稚身上的事,宋椿禮從認識她的第一天起,邊知道了個大概。
“傅承策要和南珠舉行婚禮的事,我聽說了。”宋椿禮頓了頓:“我……不會安慰人,但我覺得,事情肯定不是表麵上看的那樣。”
話音落下,景稚卻是笑了,這反倒是讓宋椿禮心裡更加沒底了。
“事情當然不是表麵看上去那樣。”她笑著搖頭,好像聽到了什麼令人高興的事:“他……罷了,總之,不論他因為什麼推開我,我與他沒可能了。”
如此,宋椿禮也不好再問下去。
她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對了,說到南氏,醫院之前送來了一個南家的病人,好像是南家二夫人,要去看看嗎?”
如果是彆人,景稚自然不會去那人麵前晃悠,打草驚蛇。
但是張彩麗……那個給她母親用了毒品的人。
現在,表麵上,南珠要嫁給傅承策,也就是說,南轍會得到傅氏的支持,這對南昀而言是非常不利的。
張彩麗在此時住院,會不會有南轍一家人的手筆?
“去看看她。”
張彩麗的病房很冷清。
如今南家眾人都在為南珠的婚禮忙活,哪裡有空管她這位二夫人?
不過,正因如此,她才有機會接近。
雖然這張彩麗以前也沒做過什麼好事,現在,倒是一個可用棋子。
景稚走進病房,果然得到了張彩麗的咒罵。
“怎麼是你?!你來做什麼?!來看我笑話的?”
張彩麗憤恨地盯著她,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同樣,女主也沒有任何懼色地迎上了她的視線。
“我就是來看看你,怎麼樣?在這裡住得還好嗎?”
明明她是笑著的,語氣也很溫柔,可在張彩麗看來,卻如同蛇蠍美人,讓她從心底害怕。
“我住的好不好和你無關,你出去!”
竟然如此排斥她。
景稚故作無奈道:“好吧,我本是想來聊聊你被送來醫院的原因,這下可以不用聊了,那我走了。”
說完,她真就走了,張彩麗一愣,又猛地叫住她:“回來!我讓你走了嗎?!”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如今南珠已經想害她性命,南昀又一心鋪在權力上,哪裡關心她的死活?
現在能幫她的人不多,景稚算是其中之一。
可今天遇到了,哪裡還有放走的道理?
“你不想看見我,那我當然走了。”景稚一臉無辜樣,可張彩麗卻無法忽視她的話。
什麼意思?
她的視線在這兩人身上來回跳動,猛地明白過來:“你……你作為醫生,竟然以權謀私!”
張彩麗忘記很重要的一點,景稚在醫院是有認識的人的。
“我做什麼了?”宋椿禮無奈道:“我隻是帶人進來了一趟,還沒開始問呢,你就那麼大反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