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萱蹦蹦跳跳的下樓跑到門衛室。
“小哥哥,看到我家阿姨路過這裡沒有?”
今天在門口站崗的戰士,正好是昨晚被左子萱戳臉的大壯。
聽到左子萱叫他“小哥哥”,結構簡單的大方臉,頓時紅得跟九月的柿子一樣。他
扭扭捏捏的點頭。
“看到了,剛走沒多久。”
左子萱一臉著急的道:
“哎呀,聽說她路過花園時,手臂被小貓咪抓傷了,也不知道嚴不嚴重。
我還想著帶她去看看醫生呢,沒想到她那麼快就走了……”
大壯麵紅耳赤的低著頭道:“剛才我看到了,不嚴重,就是有些泛紅,估計要不了幾天就能好。”
左子萱眯著眼,嘴角微微上揚,故作驚喜的道:
“真的嗎?那我就放心了。
我還擔心太嚴重的話,傷口會感染呢……”
大壯抬頭笑得一臉靦腆的道:
“嫂子,你可真關心你家朱阿姨。
難怪昨晚她大半夜的,還跑過來給你送乾淨的床單。”
左子萱挑挑眉,笑得一臉燦爛的道:
“哎呀,將心比心嘛,朱阿姨平時對我不錯,我關心她也是應該的!
好了,小哥哥,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先回病房了。”
接著從兜裡摸出幾顆奶糖放在寫字台上,笑著轉身跑出門衛室,拉著沒進屋的賀毅,往花園的方向走去。
兩人找了一條長椅坐下。
“你都聽到了吧?”
賀毅一臉凝重的點點頭。
“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你要怎麼處理?”
“直接將人交給派出所。”
左子萱一臉迷怔的看著賀毅,這丫的腦回路難道是直的?沒有任何邏輯?
“你有證據和證人嗎?”
“我們倆不就是證據和證人嗎?”賀毅一臉理所當然的道。
左子萱翻了個大白眼,“你老實說,這團長的位置,是不是爸托關係給你弄的?”
賀毅聽了她這話,怒從心頭起,氣得鼻子差點都歪了。他“蹭”的一下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左子萱,冰冷的道:
“這是我用一身軍功換來的,跟爸和爺爺沒有一絲關係。”
他年紀輕輕就坐上這個位置,遭受了不少人的非議,都說自己是靠自家的關係,才坐上團長的位置。
他們隻看到了自己的家庭背景,絲毫沒有看到自己是如何在血泊中掙紮,死裡求生的。
所有人了都能誤會自己,唯獨自己的家人不行。
左子萱見他一副像被拔了屁股毛的老虎,就知道自己可能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但她也無所謂,本來也要離婚了,也用不著討好他。
她聳聳肩,仰著頭看向賀毅。
“你以什麼理由將她送進派出所?
我們倆的證詞隻能作為參考,不能作為證據。
何況,昨晚我們的確沒有看清彆人的臉長什麼樣子。
朱姨要是抵死不承認,最多關她一天一夜,就得將人放了。”
賀毅擰著眉毛想了想,緩緩的坐下來。他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衝動了,派出所辦案畢竟跟部隊執行任務是不同的。
左子萱見他冷靜下來了,心裡喟然歎息,賀毅還是太年輕了,做事光有著一股子的衝勁和狠勁,完全沒有太多的邏輯可言,要想繼續往上爬,還夠得磨煉。
賀毅一言不發的看向左子萱,意思不要太明顯了。
左子萱扯了扯嘴角,認命的道:
“抓賊抓贓,如果她一定要我死的話,昨晚沒有得手,今晚肯定還會再次動手。
到時我們給她來個甕中捉鱉,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
但揭穿她,並不是為了將她送進去,而是要讓她安安心心的離開。”
好奇寶寶疑惑的問道:“既然已經揭穿她了,為什麼又要將人放了?”
“放長線釣大魚。”
“啥意思?難道她還有同夥?”
左子萱搖搖頭,“有沒有同夥我不知道,但這個朱姨百分之百有問題。
還記得我們昨晚看到的那個紙筒嗎?”
賀毅點點頭。
“我一直覺得那紙筒的味道很熟悉,就是想不起來。
但是今天見到朱姨後,我想起來了。
那是以曼陀羅花為主要原料,配置的一種迷藥,燃燒後能使人致幻。
今天,我在朱姨的身上聞到了淡淡的曼陀羅花臭味,所以我才對她起了疑心。
能夠配製這種高級迷藥的人,絕對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這個製毒高手,要麼是朱姨本人,要麼她背後就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