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柳月如低呼一聲,忙抬手將謝景瑞扶住。
謝景瑞虛靠在柳月如的身上:“帶孩子下山。”
兩個小家夥見狀,也忙從草叢中出來。
謝文樺拿過宋以言手中的解藥道:“姨母快扶著父王坐下,這個給他服下。”
說罷,他伸出小手又將另一個一顆藥丸塞到柳月如的嘴裡。
謝景瑞見狀,臉色瞬間黑了!
“解藥?”
謝文樺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
“有藥為何不早點拿出來?”謝景瑞服下藥丸後,目光微寒的落在謝文樺的身上。
他目光看了看宋以言:“父王隻讓我們躲在草叢中不準偷看,也沒問我們有沒有解藥啊!”
謝文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繼續笑道:“況且,這藥我也是方才知道的,是言弟弟帶在身上,我們翻看了好一會才找到這瓶百毒解藥的!”
宋以言:“........”
謝景瑞氣結!
柳月如愣在原地。
“父王放心,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謝文樺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
宋以言嘴角微抽。
這個文樺哥哥有時候話有點多!還有點傻!
他順著謝景瑞的方向看去,就見他們的臉色黑沉,隱隱感覺謝文樺要挨揍了!
謝景瑞這神情,他再清楚不過,謝文樺忙縮著脖子不敢多言,將手中的解藥塞回宋以言的懷中。
“言弟弟,下次有要早些拿出來!”謝文樺苦笑著自言道。
宋以言唇角抽動的更加厲害,剛剛是誰問自己介不介意多個爹來著?
“月兒!”柳扶風帶著一群的精銳的士兵衝上前。
柳子墨緊跟其後。
看著柳月如與謝景瑞挨在一起,臉色微變。
柳月如下意識的就要站起來。
謝景瑞從地上起來。
指著那些還在昏厥的山匪道:“這些都活著,帶回去審理,看看還有沒有餘黨。”
柳子墨看著柳月如臉上還未來得及清洗的血漬,擔憂的上前問道:“月兒,哪裡受傷了?”
柳扶風讓身邊的人將地上七八人全都捆綁起來,又將他們的嘴巴堵上。
這才擔心的上前查看柳月如,見她身上披著謝景瑞的披衣,忙將自己身上的衣取下,披到柳月如的身上。
又上下打量一番,將她身上的衣物完好,懸著心的這才稍稍放下。
“你的肩膀?”柳子墨一邊拿著汗巾為柳月如擦拭臉上的血漬,一邊擔憂的問道。
她的傷口沒有包紮,血水浸透了謝景瑞的披衣,清晰可見。
柳月如麵帶緋紅的將手放在自己的肩膀處,聲音淡淡的回道:“沒什麼,就是剛剛被劍所傷,劍上帶毒,王爺已經幫我處理過了。”
“孩子受了驚嚇,還是早些下山。”柳月如道。
她目光環視棄子坳,夜間是有狼群出沒的,幾人下山時,朝著掩埋屍骨的地方。
柳月如隻覺一股寒意襲來。
不遠處的地上還有許多小小的頭骨,手骨,與各種動物的屍骸摻雜在一起。
她下意識的咬了咬唇。
柳子墨伸手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彆看。”
柳月如心生悲憫,那些露在外麵的屍骨,孩子是無法轉世投胎的。
想到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