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瑤將這六首詩一一看過,坦白說,這些詩還寫的不錯,隻是…比起不久前她得到的那一首,這些詩詞就遜色多了。
“咦…小豆子怎麼也來湊熱鬨?”
她口中的小豆子就是平江城來的那位少年天才,方家和蘇家祖上是世交,因此兩家的後人也都熟絡,這小豆子就是蘇夢瑤曾給方知鳴取的外號。
“嘿,這小子,我把他當兄弟,他竟然想要睡我?”
永安郡主在旁邊咯咯笑道,“如你這樣的大美人,哪個男人不想睡呢?”
“可我卻除了許少安誰也不睡。”
將這些詩詞丟在一邊,“這些詩都寫的差不多,雖然出彩,但比之少安的詩,還差不少。”
招了招手示意下人過來,然後將懷裡的那首詩拿了出來,放在下人的手裡,說道:“就這首吧。”
畫舫二樓這邊,見蘇家人從三樓走了下來,手裡還捧著一首詩詞,便知道今天詩會的魁首誕生了。
至於是誰呢?
大家議論紛紛。
連蘇全壽都十分意外,夢瑤怎麼這麼快就選出來了,難道這幾個才俊之中,有她鐘意的?
目光掃過這六位候選者,除卻唐溪山與方知鳴,其他四位就稍稍差點意思,主要是這幾位的家世乃是商賈出身。
這士農工商,商排在末尾地位最低。
雖然也是富貴人家,但總歸差點意思。
隻祈求這傻丫頭選了溪山或者知鳴的詩。
蘇全壽沒有去接詩,而是示意下人將詩交給葛老。
葛老客套的笑了笑,接過詩,心中想著,看看蘇小姐是選中了哪首,可打開詩一看,卻露出了訝異的神色。
隻見他先是一愣,隨後臉色變得嚴肅,再後展顏一笑。
這表情看的大夥一愣一愣的,心說這詩不是已經看過了嗎,怎麼這副表情?
難道蘇小姐是大慈大悲的菩薩,特地為這詩開了光,讓這詩變得不一樣了嗎?
李長山與張世誠卻看出了端倪,心道:“這紙上的內容怕是有變?”
蘇全壽眉頭一皺,也想到了這點,視線在畫舫三樓掃過,心道這丫頭果然不會那麼容易妥協的。
隻是不知道這紙上寫著什麼呢?
張世誠咳嗽一聲,道:“葛老,您這是…”
葛老沉浸在詩詞的意境之中無法自拔,被張世誠這麼一叫,回過神來,道:“真是首難得的好詩啊,足以媲美古籍中的名篇。”
聽葛老這麼一說,大家都懵了。
李長山,張世誠以及另兩位老學士都不由得紛紛起身,走到了葛老的身後,俯著身子去看葛老手中的詩詞。
蘇全壽也想去看,卻被四人擋在了身後。
尋思著讓四人讓個位置,卻沒料到四人站定後就跟定住了一般,一雙眼也像是定在了那張紙上。
他隻好踮著腳,以高出幾個人頭的視線落在了那張紙上,用他那有些老花眼的目光,看見那紙上的娟秀字體。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落款:許少安!
這是夢瑤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