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安心說是打了啊,於是點了點頭。
這一點頭,吳綺羅心中哀歎,心說我真是看錯了,隻是沒想到許少安這麼坦然就承認了。
“沈一菲跟我說時,我還不相信,還以為你和她之間有什麼誤會,但現在親自得到了你的回答,我就想問問你,你怎的能下的了手,去打一個女人?”
“你還是不是男人?”
許少安尋思著,這沈一菲難道跟吳綺羅交情匪淺,將自己打了她的事告訴了吳綺羅?
現在吳綺羅為了沈一菲找自己來理論?
隻是那天已經讓沈一菲打了回來,這因果應該說已經了結。
吳綺羅或許還不知道這事,現在有空了,就來找自己興師問罪,為朋友伸張正義?
許少安自知理虧,一個大男人打女人,再怎麼說也說不過去,隻好把頭低下來,滿臉的愧疚。
吳綺羅見許少安這副神色,心說果然如此,這天下男人都是一般黑,還以為自己所欣賞的是一個好男人,卻沒料到……
她心中歎息著,這世間男子多半如此,此刻看許少安的眼神都淡漠了許多,又想起之前因為一時意氣,將平湖城的鏡衣使交給了許少安。
現在許少安在那場刺殺下,僥幸沒死,這鏡衣使的身份算是得到了慶王的認可,也算得上真正意義上的懸鏡司的高層。
她與許少安至此因果糾纏在一起,如果非要斬斷這些因果,那麼她和許少安之間,隻能有一人活著。
自己當初許諾不讓許少安參與懸鏡司的事務是想保護他,但現在這樣的一個臭男人,還需要她保護嗎?
一想到許少安是這種拈花惹草,到處留情的家夥,就覺得這小子許是跟蘇夢瑤那狐狸精是一個貨色,怪不得能走到一起,因為蛇鼠一窩。
這種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偽君子,此刻吳綺羅看許少安的眼神更多了幾分厭惡。
許少安哪裡知道吳綺羅一下子想了那麼多,把他看成了這樣的人?
其實吳綺羅想要看看許少安是怎麼解釋的,但許少安並沒有給出合理的解釋,反而很爽快就承認了。
這倒是讓她稍稍有些意外。
若是許少安還要狡辯,吳綺羅就會更看不起他。
因為在此之前,吳綺羅已經派人去調查過,經過走訪井酒街的街坊,確認了那天的事——
經過井酒居的一些街坊描述,基本可以確定,沈一菲所說屬實。
吳綺羅哪裡知道,那些描述不過是一些街坊的猜測,不能當真,因為知道事實真相的,隻有酒館裡的那幾人。
隻是吳綺羅不這麼想,誤會由此產生。
吳綺羅此時看著許少安,語氣已經沒了以前的那種溫柔,這變了心的女人,翻臉簡直要比翻書還快。
“許少安,讓你成為鏡衣使是我欠缺思考,讓你差點死在了聚龍堡的刺殺,更是我的過錯。”
“在這裡,我給你賠個不是,你之前不是說要退出懸鏡司嗎?我在這裡同意了,這事我會去跟王爺說……至於……”
“至於護鏡司那邊的麻煩……”吳綺羅冷哼了一聲,“你之前不是說,來一個宰一個來兩個宰一雙嗎?”
許少安忽的抬頭,一雙眼看著吳綺羅那張冰冷的臉,“你玩真的?”
吳綺羅冰冷的眼神,讓許少安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心說這女人的臉,當真說變就變?
就因為自己打了沈一菲?
可那一巴掌,自己非打不可?
若是讓夢瑤覺得自己是那種拈花惹草的男人,自己這專情的人設,不就毀了嗎?
即便是當初麵對吳綺羅的傾慕,許少安也隻是淡然處之,不想給吳綺羅有任何他有所留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