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天日子,許少安覺得真的是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最忙的半天,先是要安排籌措物資的事,當然說是籌措,其實都是他自己掏錢,在市場裡大賣特賣,打著官府的名義大肆購買糧食。
然後這些糧食一車一車的都向著彩雲間的方向駛去,這些物資可是很重要的,關鍵的時候亮亮相,讓那些有錢人相信許某人代官府撫恤北疆難民的決心。
齊風之對於許少安的這一頓騷操作,感覺很不明白,這年頭有錢人都是想著變得更有錢,可這個許少安好不容易開了個酒館,然後掙了點錢後,竟一股腦的拿出近萬兩銀子,采購了七八十車的物資,說是以平湖城官府的名義,向民間籌措物資,賑濟北疆難民。
這一舉動,對於他齊鳳之來說,何樂而不為呢?這事若是順利達成,對他來說,不可謂不是一場天大的造化。
憑著這番政績,攝政王將他調入京城做官,以楊士仁為首的那些個狗官,隻怕也說不得什麼了吧!
齊風之心中忽的閃過一個念頭,許少安這舉動莫非是攝政王指使?就是想要給我這一場造化?
在忙完物資的事,許少安又跟蘇建邦商量了一些拍賣會的細節,還有對於拍賣會後這所得銀兩的分配問題,在這一點許少安倒是對蘇家沒有半分吝嗇,之前還說一成,這會兒又說兩成,著實讓這個未來大舅哥感動了一把。
心說,得妹夫如此,夫複何求啊。
至於剩下的八成,再拿四成出來賑濟難民,最後剩下的四成,才落入許少安他自己的口袋裡。
坦白說,許少安是真有心為這世間的苦難人做點事的,他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陰山以南的殺胡口建立一個難民營。
說是說建立難民營,其實是為了在必要的時候,拉起一支由農民組成的軍隊,雖說是打著官府的旗號,但做事的是他,出錢的也是他,那些難民也隻會念他的好。
若是有朝一日他振臂一呼,這些難民隨他揭竿起義,也不是不可能的。
也不是說他有做皇帝的這個心思,純粹是他深知尊嚴隻在劍鋒之上,真理隻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在忙完所有該忙完的事後,已經是接近黃昏。
許少安站在酒館門口,凝望那殘陽染雲,餘暉鋪展,思緒飄蕩了一小會,忽的道,“青衣,白衣,哥有些想家了!”
然後一輛馬車從井酒街的小酒館出發,向著許府而去。
馬車內,許青衣看著許少安有些難受,這些日子開小酒館掙的這些個銀子,這半天時間就花的七七八八,實在有些不舍。
“少安哥,你怎麼把那些銀子花出去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一點都不心疼的嗎?”
許少安揉了揉許青衣的腦袋,笑道,“這有什麼心痛的,哥這不過是投資罷了,為的是換取更大的回報。”
許青衣眼裡露出些許狐疑的目光。
雖然知道少安哥在經商一道很有天賦,但她怎麼也想不到購買那麼多物資,而且是給來賑濟難民的物資,能是一樁什麼樣的投資,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場打水漂的舉動。
自己是真的越來越看不懂少安哥了。
隻不過,自己越是看不懂,少安哥就好像越是能讓自己驚喜。
這一次在文會上拍賣水晶糖,這還是百年來頭一回,也不知道能拍賣多少錢?
按照這水晶糖的市場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