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吳綺羅身旁的那位學子臉上浮現一抹感激之色,“多謝許兄出言安慰,這些道理我等都懂,隻是南越的那群家夥實在太過毒舌了些……我等不甘被辱,卻又無可奈何,才心灰意冷啊!”
吳綺羅點了點頭,“這樣啊,那麼待會我幫你們找回場子!”
這話一出,那些個學子都被逗笑了似的,紛紛苦笑搖頭,那模樣像是聽了一個笑話似的。
吳綺羅旁邊那位學子卻隻是歎息了一聲,“許兄,你可知太學院為何要專門為你設一席坐位?”
“就這場文會的規則而言,即便給你準備了這個坐位,也不是想要靠你一人之力,來贏得這場文會。”
“而是想看看你的才學是否如謠言的那般大羽第一,亦或者無甚才學……”
“可即便你有著大羽第一的文采,以你一人之力,在這樣的規則下,也無法使咱大羽在這場文會比拚中勝出。”
“除非發生奇跡!”
“你還是想想怎麼為你自己正名吧!”
吳綺羅先是一怔,隨後灑然一笑,“若是我說這一次我不僅要為自己正名,還要幫你們出口氣……你們信嗎?”
這話一出,在場的太學院的學子們又跟著搖頭苦笑。
吳綺羅身旁的那個學子乾脆翻了個白眼。
奇跡哪是那麼容易發生的,也太狂妄了些吧?
在規定的時間內,即興作出六首以上絕好的又能碾壓對方的詩詞,就算你天賦異稟,也不可能天賦到這種程度吧?
這佳句偶得之,就算是當代大儒明堂先生要作出一首極佳的詩詞,也至少需要一些時間吧?
何況要六首以上……這許少安是哪裡來的自信和底氣啊?
“這個……自是不信的。”
“大家都是讀書人,深知要作一首好詩詞有多難,許兄隻需為你自己正名足矣,不用照顧我等。”
吳綺羅笑了起來。
倒不是笑他們不相信自己,而是想到當自己挽大廈於將傾,替他們出了這口氣後這些學子們將會表現出的驚愕嘴臉,就不禁發笑。
等著瞧吧!吳綺羅心說。
然而就在這時,高台下響起了腳步聲,吳綺羅收斂了笑意,轉頭看去。
便看見南越使團派出的那十名參加文會的學子,這些學子臉上一個個趾高氣揚,目光中充滿了不屑和蔑視。
顯然是看不起大羽的學子,順便連帶著吳綺羅一起給鄙夷上了。
南越國學子們紛紛落座,抬眼望就看見了對麵大羽學子帶著苦澀的臉,一個個便不由得更得瑟了幾分。
那眼神便更是輕蔑與鄙視,看的大羽學子這邊一個個不由得都低下頭來。
這也正常,麵對曾經多次碾壓過自己的對手,這些學子心中的羞愧,自然難以掩飾。
唯有吳綺羅看都不看那些得瑟的南越學子,目光遙望向了天空中的圓月,心想著許少安帶著蘇夢瑤這會兒去到哪兒了呢?
他們應該不會回平湖城了吧,如果不回平湖,他們會去哪裡?
在那四層回樓的其中一個露台上,隨珠公主的視線一直在吳綺羅的身上,當然她以為吳綺羅是許少安。
因為吳綺羅易容成了許少安,可這會兒她眼中的許少安手撐著下巴抬頭望月時的模樣,給人有些異樣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