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慕晨這麼一說,慶王才想通了之前沒有想通的事,這麼說來,現在文會上的那個許少安實際上是綺羅?
隻是綺羅那丫頭要為少安正名?
她如何做的到?
據說南越那邊這次來的才子一個個都是驚才絕豔之輩。
他沉吟片刻道“我知道綺羅這人不會有的放矢,她這麼做肯定有她的原因,隻是我想不到,慕晨……你知道嗎?”
慕晨搖了搖頭“這我哪裡知道?我隻要知道許少安人在京城就好,其他的我都不關心。”
“所以,許少安在京城對達成你的目的至關重要?”
慕晨又搖了搖頭,“也並非完全如此,我其實還有許少安離開京城的備用計劃。”
慶王又看向了湖麵,過了一會兒才又道“你知道太後為何召見許少安嗎?”
本以為慕晨依舊會搖頭,卻沒料到他點了點頭風輕雲淡的道,“因為我讓人給太後送了一封信!”
“什麼信?”
“十八年前時任青州水師提督的陸逞遠當時便懷疑被許治軍帶在身邊的毀容女子便是靖王妃,於是寫了一封信寄給了老涼王,老王爺或許因為心生惻隱回信說不能因猜測而殺人,因此掩蓋了這件事……”
“就這樣內容的一封信,隨著陸逞遠去歲末死後被他的後人發現,直到不久前才送到京城,然後被我所截。”
慶王大吃一驚,心裡頓時間掀起了驚濤駭浪,又聽慕晨接著道“太後想要殺許少安,可沒有拿定主意,所以想先見見許少安再說。”
“我覺得太後在見到許少安的時候肯定很驚訝!”
“此話怎講?”
“因為許少安長的跟靖王妃真的很像!”
慶王心中又是一驚。
“太後當年跟靖王妃可是經常打交道的,對於靖王妃也熟悉,想必她在看見許少安的那張臉之時,就拿定了主意!”
“所以……!”慕晨“嘿嘿”笑了笑,繼續說道“我想今夜許少安肯定會有事!”
“不,應該說是綺羅那丫頭會有事,誰叫她易容成了許少安的樣子。”
“或者說,這麼做是她故意為之。”
說完這句慕晨忽的站起身子,而後轉身走到了亭外,“王爺,您不需要知道我這般算計的目的究竟為何,您隻要知道,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您就好!”
“我走了!”
慶王想要把他留下,可終究沒有開口。
慕晨抬步向前走了幾步又忽的停了下來,“對了,王爺,文會就要開始了,不去湊個熱鬨嗎?”
太學院的確很熱鬨,台下觀眾議論紛紛,台上的學子們不論是大羽的學子也好,南越的學子也罷,因為那些議論聲臉色都不太好。
隻因人群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聲音——
“台上那些人除了許少安外都是渣渣。”
這是有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那位始作俑者不是彆人,正是雪妍與李文浩二人。
南越才子心有不屑卻是羞於辯駁,大羽學子有自知之明自覺多說無益。
因此都低著頭。
吳綺羅這會兒不再看天上的月亮,也不再感懷什麼,因為她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於是開始閉目養神。